趙風箏說:“沒了。”
“沒了?什麼叫沒了?”
趙風箏拍拍手:“嚴格的來說不能算是咒吧。只能說是蠱。這個蠱蟲是長在孩子身上的。孩子沒了,蠱蟲也就沒了。”
又是蠱蟲?
譚轍問:“是什麼蠱?師叔可有跟你說過?”
“呦呦呦,還師叔?你怎麼不直接說咱師叔,再過兩天就該叫咱爸咱媽了吧?”
譚轍被我調侃的紅了臉,趙風箏倒是把腰一掐,說:“再胡說信不信滅了你!”
譚轍趕忙看了一眼趙風箏,有些慌亂地說:“別亂說話。先說正事。風箏,你師叔有沒有說什麼?”
趙風箏說:“沒有。我師叔對蠱毒一竅不通。看不出來什麼。我把何太太中蠱毒的事也跟他說了,他知道是師姑奶奶幫的忙,很想見見她!”
譚轍笑說:“這個好說。等你師叔來了,咱們把師姑奶奶請出來就是了。”
我們在外面說了一會兒話,杜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杜晶說她已經把小產的事告訴了何輝。她沒有說是怎麼跟何輝說的,但是我猜想,她應該不會跟何輝說實話。
不過我也很好奇,何輝知道杜晶的孩子沒有了之後,會怎麼對待她呢?
一般來說,這種生意場上的男人都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就是不知道他們看人的時候,被看的人頭頂上會不會顯示價碼數字。
沒多久何輝就風風火火地來了。
只不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何輝對杜晶全程溫聲細語,連一句苛責的話也沒有。
談及失去的孩子,杜晶傷心落淚,何輝心疼的安慰她身體最要緊!
他倆交流的過程絲毫沒有提及杜晶流產的原因,就好像兩人已經對此事達成了共識。
兩人濃情蜜意了一陣,何輝才看到位於病房角落裡的我們三人。
何輝對我們依舊不假辭色:“你們在這幹嘛?”
我們還沒來得及說話,杜晶就趕忙說:“昨天多虧了小姐的這三個朋友,要不然我可能就暴屍街頭了。等我回去,一定好好謝謝小姐。”
何輝好像很不願提及何心可,但是不知道杜晶跟他說了什麼,他竟然答應讓我們仨給杜晶做了保鏢。
回到何家的時候,家裡冷冷清清,好像一點人氣都沒有。
何家的女主人都不在,杜晶雖然名不正言不順,但是奈何何輝願意捧她,所以家裡但凡有點眼色的人面對杜晶都換了一副表情。
以前不屑的,現在變得膽怯,以前就巴結的,現在更是小心翼翼。
安頓好了杜晶,何輝又被電話叫走。我們仨回到自己的房間,忍不住聚在一起嘀咕:“這何輝總覺得有點不正常啊!”
趙風箏吃了一塊冰鎮西瓜,凍得有點狠了,冷得她牙齒都在打顫。它說:“有什麼不正常的!這才叫寵妻狂魔,這才是情深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