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紙人兒在地上找了兩圈也沒找到,它竟然像是個小孩一樣用手撓了撓頭,正在這時,“噗”一聲破風聲響,最後一根竹籤子像是利劍一樣飛了出來。
竹籤子朝著紅紙人兒疾速飛來,幸虧紅紙人兒十分機警,將輕薄的身板一轉,十分順利地避了過去。
竹籤子飛過之後就像土行孫一樣一頭扎進土裡不見了。紅紙人兒奔去它消失的地上刨土,可是找來找去連個鬼影子也沒扒出來。
我在樹杈子上看的真真切切,那根竹籤子竟然掉頭從紅紙人兒的身後鑽了出來。
這一回紅紙人兒躲閃不及被一箭穿心,它往後一仰就倒了下去。我暗叫一聲糟糕,還沒來得及下樹,只見那個小紙人兒竟然又從地上爬了起來。
它先是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然後像是十分生氣的掐著腰走到竹籤子跟前。那根竹籤子露了一截尾巴在泥土外面,正想往下鑽,紅紙人兒摩拳擦掌雙手拉住,後仰著身子像是拔蘿蔔一樣把竹籤子往外拽。
終於,竹籤子實力不敵,被拉了出來,紅紙小人兒後仰著倒翻了好幾個跟頭。
紅紙小人兒就地翻身,把竹籤子騎在胯下,掐著腰似乎洋洋得意。趙風箏走過去把竹籤子拾起來,稍微一用力就折成兩段,“轟”一聲輕響,竹籤子上冒出一道火光,轉瞬之間就化為齏粉。
趙風箏唸咒讓紅紙小人兒變回原樣,扭頭對我們說:“還騎在樹上幹啥?還不下來?”
我跟譚轍順著樹幹滑下來,劍尖在地上試探著踩了兩下,果然再沒有刺痛的感覺。我忍不住衝趙風箏豎起大拇指:“還是趙大師厲害啊!”
趙風箏得意洋洋地看我一眼,樣子好像再說:那還用你說?
譚轍說:“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繼續找地獄惡犬?”
我說:“他奶奶的,這口氣咋能就這樣嚥下?剛剛那個女人肯定是杜晶請的女法師,要是不報此仇,豈不是讓人低看一等?”
譚轍說:“關鍵人家已經跑沒影了啊!”
趙風箏說:“想找她還是比較容易的,我在她身上做了記號!”
譚轍吃驚地問:“什麼時候?”
我撇撇嘴提醒他:“那根棺材釘!”
我們三人上了車,趙風箏感應著那個女法師的方位,一會兒要往東,一會兒要往西,搞得握著方向盤的我一肚子火。
“你想好,咱們到底要去哪!”
趙風箏撇撇嘴說:“這句話你該去問那個女的,她要去哪咱就去哪!”
最後我們七拐八拐竟然來到一個十分熟悉的地方。看著周圍的夜景和前方後圓的農家小院,我驚得眼睛都快掉下來了:“這他媽不是鄭兼家嗎?”
譚轍問:“鄭兼是誰?”
我說:“也是個道士,我師父以前有一個客戶就是被他禍害的。你看到他家的宅子了嗎?”
譚轍點頭說:“看到了,怎麼了。”趙風箏接過話說:“前方後圓?還是第一回見。這傢伙不會在自家後院蓋了個亂葬崗吧?”
我讚歎道:“還是趙大師有見識。不過他家後院的亂葬崗不是建的,是從前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