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太說起她小兒子的時候異常鎮靜,在她口中落水死亡就像是去鄰居家串門一樣簡單隨意。
我和譚轍十分吃驚。何太太似乎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不對,趕忙解釋:“不過不用擔心,我兒子就快回來了!”
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再回來?何太太要不然就是在痴人說夢,要不然就是瘋了!
我忽然想起杜晶跟我們說過的話,她說她兒子被水鬼纏住了,莫非她口中的水鬼就是何太太的兒子?
我忽然感覺一股寒意從心底冒出來,我忍不住問她:“您說的回來……是什麼意思?”
何太太趕忙輕輕搖頭,一臉慈祥的說:“沒什麼,你們年輕人,打聽這些事做什麼?”她言語之中似乎帶著些責怪,可語氣裡卻沒有一點不高興。
我跟譚轍互相看了一眼,趕忙笑著告辭。回到房間,關上房門,我才跟譚轍討論:“你覺得她沒說出口的跟咱們想的是一個意思嗎?”
譚轍搖搖頭說:“聽著是一個意思,可我還是覺得何太太慈眉善目的,應該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吧。”
我反駁說:“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口腹蜜劍嗎?還大律師呢?連我一個鄉巴佬都知道的比你多。”
譚轍還沒說話,趙風箏一下子推門進來了,她笑盈盈地說:“你都比人家多知道些什麼呀?說出來讓咱們也學習學習?”
趙風箏這兩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兒,我也懶得理她。譚轍倒是走過去把門一關,問她:“何小姐沒跟你一起嗎?”
趙風箏明顯有點不高興:“你老是問她幹嘛呀!”
譚轍忙不迭地跟她又是解釋又是道歉,急得像是個抓耳撓腮的猴子。趙風箏捂著嘴“噗嗤”一笑說:“我跟你說著玩的,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譚轍長舒了一口氣,我皺著眉仔細將趙風箏打量了一遍,趙風箏立刻將小蠻腰一挎,氣勢洶洶地說:“看著我幹什麼?想劫財還是劫色?”
我咂咂嘴說:“趙風箏,我怎麼覺得你……變了呢?”
趙風箏眼睛一瞪說:“我哪變了?我都不覺得我變了。”
譚轍笑說:“變得感性了,也可愛了。”
我接著說:“變感性了是真的,可愛我還真沒看出來!”
趙風箏狠狠往桌上一拍,大有我不說出個子醜寅某就跟我沒完的架勢:“我以前不可愛嗎?像你這麼無趣的靈魂,扭曲的價值觀,你知道什麼叫可愛嗎?”
說歸說,鬧歸鬧,我確實覺得趙風箏跟陵川縣那個理性的像個妖怪、殘忍的像個變態的俠女不一樣了。
這幾回遇到驚險的事,她不再大咧咧扛著紅脊彎刀上前線,而是心安理得的待在何心可身邊做後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