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處一看,不光是杜晶,就連我們剛剛見到的那個松樹都不見了。譚轍四處找了一圈,只在一塊墓碑背面的地上發現了斑駁的燭淚,還未完全變硬,觸手生溫。
譚轍說:“這裡古古怪怪的,怎麼這麼滲人,咱們先撤吧!”
我點點頭,跟譚轍尋著來時地小路往外走。走到一個拐彎處的時候,一塊墓碑上的照片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這人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
我看的出神。譚轍在前面催促我:“愣什麼,快走啊!”
我答應一聲:“沒什麼,走吧。”
我倆從臥龍公墓出來的時候,門口的柵欄門已經關上了,看門的老頭兒還在值班室呼呼大睡,好像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回到何心可家的別墅,我問何心可:“以前你跟蹤杜晶的時候,她去的是臥龍公墓嗎?”
何心可點頭說:“我總共跟蹤過她兩回,她每回都是去的那裡。”
我跟譚轍對視一眼,皺眉問她:“你就沒發現那個公墓裡有什麼不對勁?”
何心可咬了咬下唇說:“我……我害怕,所以沒有進去過。我只是在外面盯著她,她在裡面呆一會兒之後,她的車就會來接她。怎麼了,你們是不是發現什麼線索了?”
我把在公墓裡遇到的事情跟她倆說了一遍,趙風箏問:“你們還不是遇到了鬼打牆吧?”
我搖頭說:“不像。鬼打牆不該是這樣,現在想想,那棵松樹後面的小路好像是另一個世界,我們在裡面發不出任何聲音,裡面的墳墓也沒有陰氣,還有那個貌似杜晶的紙人兒,越想越不對。”
趙風箏顯然對那個紙人兒感興趣,我簡單跟她描述了一下,她不屑的笑笑:“我還以為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呢,原來就是一張沒有魂兒的廢紙,嚇唬人還可以,毛用都沒有。”
我腦子一轉,故意說:“聽你這意思,你那兩個紅紙小人兒裡還有魂兒?是哪來的魂兒?誰給你剪的?”
趙風箏挑眉看著我,哼哼笑了兩聲,陰陽怪氣地說:“怎麼,這就開始查我的底兒了?”
我乾笑兩聲說:“那哪能啊!咱現在不是幫何小姐找線索嗎?”
何心可說:“我就知道那個女人有古怪,只怕我媽也是中了她的咒了。咱們現在怎麼辦?”
我說:“現在情況咋樣還未可知。今天不早了,咱們明天先看看再說。”
等何心可走了之後,我給譚轍和趙風箏使了個眼色,他倆慢了一步留了下來。譚轍說:“還有啥事?”
我看著趙風箏說:“你那個師叔到底是什麼來歷?”
趙風箏很奇怪地問我:“你怎麼又問起我師叔了?他很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我心說:他不僅跟這事有關,恐怕關係還大了去了。墓地上那種情況我以前遇到過一次,那一回是在村長家廢棄的豬圈,那一夜,我跟師父在那看守從村子裡挖出來的最後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