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符打在地上,“砰”一聲冒起一股青煙,小花像是炸了毛一樣叫聲淒厲、原地彈起一米多高。
小花看著合晨道長的眼神都變得恐懼。合晨抬手又要再打,小花發瘋一樣衝上師父的手臂,躲到他領子後去了。
合晨一張臉黑的能擰出水來,他惡狠狠地說:“把那個白毛畜生給我交出來。”
師父心知不是他的對手,護著後頸慢慢往後挪。合晨大怒,從道袍裡又掏出八張黑符,像是發射暗器一樣射了出來,師父手無寸鐵,縱身飛起才勉強躲過去七枚,但還是有一枚打在他手上,師父慘叫一聲,捂著手臂倒了下去。
眼見師父落敗,陸滎深感絕望。他的身子好像被剔骨一樣軟了下去,連站都站不穩了。
合晨道長提著金錢劍一步一步逼了上去,我急了,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撿起黑虎調魂旗,念著咒語讓厄途祖師控制我的身體,一陣眩暈之後,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我的手在輕微顫抖。
厄途祖師在發抖?他難道是害怕合晨道長?
下一秒,厄途祖師忽然雙手捧起黑虎調魂旗,情緒十分激動地說:“你終於回到我手裡了!”接著,他就開始狂笑。聲音震動四野,林子裡的飛禽走獸四散逃竄。
合晨道長也被厄途祖師的表現嚇了一大跳,他回過頭,皺眉看著我,有些小心翼翼地問:“你,是誰?”
厄途祖師沒有搭理他,反而用旗杆指著他說:“區區一個幻境,還敢用什麼無極來稱呼?你且看我的本事!”
話畢,他揮舞手裡的旗杆,旗面迎風招展,口中念動真訣,平地裡起了一陣大風,搖晃著樹枝“嘩嘩啦啦”作響。
風越來越大,可天上卻絲毫沒有變化: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就連月亮旁邊的烏雲都紋絲未動。厄途祖師把真訣連唸了幾遍,手裡的旗都快搖散架了,合晨道長終於拍著手掌笑起來:“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來,就只會丟人現眼,既然這樣,那你也把魂魄留下來吧。”
合晨道長提劍殺了上去,厄途祖師只好架著旗杆來擋。兩人殺了幾個回合,我漸漸感覺到祖師力量不支,馬上就要敗下陣來了。
說到底,我肉體凡胎,功力有限,連累的厄途祖師發揮不出應由的水平。
我正心猿意馬,卻見合晨道長一腳踹在“我”肋下,我的身體就像破布一樣飛了出去。
合晨道長提劍漫步走來,我似乎能看到他居高臨下的冷笑,還有他金錢劍上泛起的寒光,沒來由的,我心頭湧起一股惡寒。
莫非,我真的要葬身蘭山了嗎?
冥冥中,我聽到厄途祖師衝我大吼:“快按照我說的去結陣,把身體交給我,否則,咱們都要死在這兒!”
面對生死抉擇,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