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一推,兩扇木門“吱嘎”一聲開了!
朱文俊皺眉看著我說:“這不是開啟了嗎?”
“你……你用了什麼辦法?你既然有這麼厲害的本事,幹什麼還要裝出一副懦弱的樣子?你之前都是在欺騙我,對不對?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朱文俊一臉無辜:“沒有啊,大師,我連頭七都沒有過,那有什麼厲害的本事。只不過這個鎖很好開啊!”
我平靜地打量著朱文俊,他臉色雖白,但是坦坦蕩蕩,不像是有什麼陰謀詭計。這下倒是奇怪了!
難道是這扇門有古怪?
想著想著,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朱文俊看我臉色不對,關切地問我:“大師,你沒有事吧?”
我緊走兩步從門裡出來,不知哪裡吹來一陣陰風,木門“砰”一聲緊緊閉合。我透過門上已經爛掉的玻璃窗往裡看,門裡是黑黢黢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朱文俊又叫了我兩聲,我有些膽寒,衝他擺擺手說:“沒事,咱們走吧!”
遭此一劫,剛剛看著還詭異滲人的翠綠色逃生通道提示燈,此時看起來卻格外可親,我逆著提示燈的方向往回走,拐了一個彎,就看見走廊盡頭的電梯。
我長舒了一口氣,轉頭對朱文俊說:“今晚謝謝你了,兄弟。天差不多就快亮了,你趕快離開這裡吧!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記在心上,明天就去找你叔叔嬸嬸!”
朱文俊自然是千恩萬謝,眼見時候不早,他也不再多留,轉過身,飄飄悠悠地遠去了。
回到譚澈的病房,我剛想開門,沒想到房門竟然從裡面開啟,白秋萂從裡面走出來,幾乎跟我撞上。
她的表情先是吃驚,再是喜悅:“你跑哪去了?這麼長時間不見蹤影,打你電話也打不通。譚轍和風箏都去找你了!”
我自然不會跟她說實話,含含糊糊應付兩句,又給譚轍和趙風箏各發了條微信報平安,就問起譚澈的情況。
譚澈今晚沒有什麼異常,安安穩穩地睡在病床上,連身都沒有翻過。
不多時,譚轍和趙風箏就先後回來。他倆見到我之後說得第一句話都一模一樣:“你跑哪去了?”
當著白秋萂的面,我也沒有多說,稍微給他們使個眼色,他倆就心領神會不再追問。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凌晨三點。大家便各自收拾收拾睡覺,一夜無話。
第二天,我們起得很晚,文雋和譚磬侗相攜來到醫院,他倆見我們仨大夢未醒,不免有些嘮叨。
文雋還好,譚磬侗卻是板起臉把譚轍教訓了一頓:“才回來幾天,懶惰的本性就暴露了?你這個樣子,怎麼撐得起一個家?”
譚轍老老實實地低頭聽訓,在一旁喝湯的譚澈卻不小心打翻了湯匙,湯水灑在被子上,白秋萂張羅著要找小護士換一床乾淨的被褥。
吃過早飯以後,我跟譚轍、趙風箏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門。本想去醫院門口找找朱文俊的叔叔嬸嬸,沒想到還沒下樓,就遠遠瞧見護士站那裡有一個小護士正指著我跟旁邊一個穿保安制服的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