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轍把土和荒草蓋在上面,我倆就藏到一旁守株待兔!
只不過,我倆在那裡等了大半夜,又凍又餓,卻始終不見那兩父子回來。入冬之後,即使是海市,夜裡的溫度也哇涼哇涼的。
我凍得直打哆嗦:“這他媽該不會不回來了吧?”
譚轍搖搖頭:“不應該啊,那倆父子看起來是個貪財的,怎麼也不會放著這麼一大堆寶貝不要吧?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
我倆胡亂猜測了一通,都不想再等,卻又害怕那兩父子突然回來,最後理性戰勝感性,只得苦苦熬著。
一直等到旭日東昇,林子裡的露水把我們的衣服都沾氵顯了,也不見有人回來。
我和譚轍實在是人困馬乏,又覺得那倆人勢必不敢大白天挖寶,所以就從草堆裡爬起來,罵罵咧咧回了譚家。
譚家已經做好了早飯,文雋、譚磬侗、甚至是譚澈都在桌邊等著。
文雋一見我們滿身疲倦地踏進家門,就迎上來問:“你們倆這一整夜都跑哪去了?我和你爸一覺醒來才知道你們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文雋精神很好,容光煥發。譚轍隨便應付了兩句,文雋想要追問,好在譚磬侗及時制止:“好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情做,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是不是昨晚難得睡了個好覺,一大早又閒得慌?”
譚澈也板著臉對譚轍說:“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洗手吃飯!沒看到一大家子都在等你?”
我和譚轍答應一聲,趕忙去洗漱一番。從盥洗室出來的時候,馬大姐正往餐桌上端飯。
文雋一邊幫著盛湯,一邊問馬大姐:“朱姐呢?怎麼早上起來之後就沒見她?”
馬大姐上菜的手一頓,有些猶猶豫豫地看了我和譚轍一眼,吞吞口土吐地說:“生病了,有些……有些不舒服。”
我心裡奇怪,生病就生病,你看我們幹什麼?難不成還是我們把她弄病的?
譚轍多嘴問了一句:“朱大姐是誰?”
馬大姐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就是昨天早上和我一起在廚房擇菜的那一個。”
我和譚轍忍不住對視一眼,譚轍脫口問道:“她得了什麼病?”
馬大姐“呵呵”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哦,火上還熱著豆漿,我先去把豆漿端過來。”
馬大姐說完就趕快跑走了。譚轍偷偷告訴我:“看來偷大蓋碗的人有著落了!”
文雋招呼我們趕快吃早飯,我和譚轍邁步往餐桌旁走,譚轍看了一眼手機,忽然“咦”得一聲。
我問他:“怎麼了?”
譚轍在餐桌上看了一圈,笑著搖頭:“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