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有人我感覺有人用針在扎我。好像又不是毫無章法的亂下針,似乎在我前胸和後背刺字,刺的是什麼字呢?
我感覺不出來。
緊接著,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想往我血管裡鑽。撐得我的血管漲漲的,有一股暖流順著我的血管在我體內來回竄行,就好像有隻貓躲在我血管裡抓老鼠一樣。感覺很怪異!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從昏迷中悠悠轉醒,我發現我身處在一間熟悉的屋子裡,我身上蓋著薄被,譚轍和趙風箏手拉著手趴在我的床邊。
我試著動了動手指,有些痠麻,但是那種渾身撕裂的痛已經沒有了。
譚轍睡得很輕,我稍微一動,他就醒了。
他有些驚喜地看著我問:“你醒了?你放心,死咒已解,你沒事了,感覺怎麼樣?”
再一次認認真真打量譚轍,我心裡百感交集,最後卻化作一聲長長地嘆息:“放心吧,哥們兒還要再活個千兒八百年!”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問他:“我們這是在哪?”
話剛一出口,我就忽然想起來,這屋裡的陳設似乎是清頡的那間道觀。難道我們已然回到了縣城?
果不其然,譚轍還沒來得及說話,清頡“呼啦”一聲推門而入。她手裡端著一碗黑黢黢的湯藥,臉色比藥碗還要黑。
清頡把手裡的碗往桌上一放,發出“啪”一聲重響,她的語氣冷淡的就像是門外的秋景:“起來喝藥!”
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譚轍趕忙按住我,他陪著笑走到桌邊,端起藥碗對清頡說:“劉米身體還沒復原,咱們這再遷就遷就他!”
清頡撇撇嘴,到底沒再說什麼。
譚轍端著碗回到床邊,用藥碗裡的小勺子舀了一口藥湯,學著古裝劇裡的場景放到嘴邊吹涼,然後才送到我面前。
看著這勺子滿是他唾沫星子的湯藥,我有些猶豫:到底喝還是不喝呢?
趙風箏站在床邊,皮笑肉不笑,說的話也酸溜溜的:“趕快喝了吧,要不然,譚轍的一片真情可都在藥裡了?”
我尷尬笑笑,有些小意討好地問清頡:“清頡妹妹,咱們這是在縣城肯嗎?”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清頡的臭臉實在對不起這句話:“你不知道我是鬼麼?實話告訴你,我的這房子也是靈體,我想去哪,房子就能跟到哪!”
我有些不可置信,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麼神奇的房子。
清頡有些不耐煩地深處首先在我眼前晃了晃,噘著嘴說:“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沒有的話就趕快吃藥,吃了藥趕快走人!你身體已經好了,剩下的事情只能你自己解決,難道還想賴在我這嗎?”
我想了想,還真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想要問她,只是,我不知道這話問出口後,清頡會有怎樣的反應。
“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嗎?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還是說……你做鬼之前咱們有什麼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