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前途茫茫,世外高人在哪裡,他真的能把二寶救出來嗎?
帶著滿腹的狐疑,我趴在桌子上慢慢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我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我跟譚轍、趙風箏、劉米也是像這樣坐在方桌前,我們每個人面前都擺了一碗茶,熱氣氤氳的。
有一個老頭兒負手背對我們而立,看他們身材背影,跟謝摶有五六分像,卻又有四五分不像。
他也不回頭看我們,聲音淡淡的唱戲,“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唱的是什麼。
我雖然不懂戲曲,卻也能聽出他水平太有限。為什麼呢?他的唱腔完全沒有平仄,就像是在唸旁白,完全聽不出戲中人或喜或悲的情緒。
我心中大惑,抬抬手跟他客氣了兩句:“這位大師,敢問我們四人怎麼會在這?”
那個老頭沒有回頭,一連說了四個錯字。
我說:“大師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老頭兒說:“你們一個不是人,兩個不是人,三個不是人,第四個還不是人。”
這句話聽的我一頭霧水:什麼一個兩個不是人。這老頭兒別不是故意罵我們呢吧。
老頭兒說:“你們一個是妖,一個是魔,一個是鬼,一個是屍。”
這他媽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呵呵”乾笑兩聲說:“大師跟我開玩笑了。別人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人我能不知道嗎?”
老頭兒就開始笑,聲音洪亮,聽的我心煩意亂的。我回頭看了方桌旁的譚轍三人一眼,只見他們筆直的坐著,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我對著老頭兒的態度更加謙卑,跟他鞠了個躬,客客氣氣地說:“大師,按照您的道理,我不是人是什麼?”
老頭兒身子微微轉動,他要把臉轉過來了!
就在這時,有人把我叫醒了。
我滿心都是火,回頭大聲吼了一句:“你他媽有病啊,叫什麼叫?”
等我清醒過來定睛一看,才發現小姑娘清頡正一臉慘白地站在我身後。
譚轍朝我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說:“你才有病,話不能好好說?瞧把人家小姑娘嚇得。”
我也趕忙拍了拍腦袋,對著清頡又是作揖又是道歉:“對不起啊對不起,你看我,睡糊塗了。我真不知道是你。”
清頡“哼”一聲轉過頭去,對著劉焱焱說:“雞快叫了,天要亮了,你們該走了!”
主家趕人了,我們也不好死皮賴臉待著不走,所以就都湊過來跟清頡告別。
清頡把我們四個送到門外,扒著門框擺手道別:“焱焱姐,風箏姐,譚轍哥哥再見!”
被如此區別對待,我有些欲哭無淚。我正想再向小姑娘道個歉,清頡忽然扭頭看著我,氣哼哼地說:“這回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了吧?”
說完,“啪”一聲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