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月若無其事的看了眼龍淵澤,繼續道。“王爺不必隱忍,直接寫封休書,把我休了便是!”
聲音不高,可是傳到眾人耳朵裡,猶如晴天霹靂般不寒而慄。
在大家的認知中,都是男人主動拋棄女人,把一個不喜歡的侍妾休了,卻還從來那個女人主動站出來,讓男人寫休書的。
畢竟在龍淵國,一個女人若被男人掃地出門,那將意味著她的後半輩子,都會在眾人的唾罵中活著。
正準備給雲傾月拿紙筆的侍從,聽到雲傾月的話,當即愣在原地,感覺整個過程都像是在做夢。
“啊!”溫若雪異常吃驚的看了眼雲傾月,又將視線投向龍淵澤,她只想看雲傾月出醜,可是卻怎麼也都沒有想到,會發展到這一步。
“雲傾月,你不要以為本王不敢動你!”龍淵澤推開溫若雪,走近雲傾月,手臂揚在半空中,始終沒有揮出,怒不可遏的看著雲傾月道。
雲傾月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就那樣直面著龍淵澤,片刻後,見龍淵澤仍沒有動手,便在眾人的注視下,轉身出了廳堂。
溫若雪眼看著雲傾月帶著三個丫鬟走出廳堂,手指死死的攥在一起,心中固然不平,但是卻無可奈何。
龍淵澤仍如木偶般站在那,望著雲傾月離開的方向。
“王爺……”溫若雪面向龍淵澤,試探著提醒道。
龍淵澤回過神來,完全無視溫若雪,徑直走出廳堂,離開了鳴鵠苑。
溫若雪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龍淵澤離開的方向,不自覺得扯出一抹冷笑。
“王妃,奴婢不懂,你為什麼明知道溫主子沒安好心,卻還前往鳴鵠苑?”鳴鵠苑外,含嫣一籌莫展的追上雲傾月,詢問道。
荷香和若然跟著走上前,齊齊看向雲傾月。
雲傾月停住腳步,看著面前的三個丫鬟,並沒有回答含嫣的詢問,而是自顧自道。“溫若雪重得恩寵,我們接下來將舉步維艱,但不論如何,我都不會拋棄你們任何一個人。”
三個丫鬟互相對視了眼,誰也沒再多問,跟著雲傾月,很快回到落雲軒。
“嗯……小姐,我們怎麼處理這隻惡犬?該不會還跟上回一樣,把它……”走進落雲軒,看著地上的那隻邊疆神犬,荷香當即向雲傾月道。
含嫣站在一旁,看到那隻身首異處的邊疆神犬,眼前不由得浮現出雲傾月跟二王爺戰鬥的畫面,心中的震撼直到此時還都沒有平靜下來。
雲傾月若無其事的坐在木椅上,看了眼石桌上的鐮刀,對荷香道。“有什麼問題嗎?”
荷香被雲傾月的反問驚得嘴巴張得大大的,整個人如雕塑般站在原地。
雲傾月沒再理會,拿起桌上的史書,繼續閱讀來起來。
透過這段時間的閱讀,雲傾月越來越覺得,在離開三王爺府之前,多瞭解一點這個世界,以後適應起外面的環境,就能更順利一些。
三個丫鬟以最快的速度處理掉地上的痕跡,把邊疆神犬做成一道道美味,端到雲傾月跟前。
雲傾月一聞到肉香,就感覺飢腸轆轆,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一口接著一口的吃著,看得三個丫鬟全都傻了眼。
她們看到桌上的飯菜,多少還會猶豫一下,可是雲傾月卻連想都沒想,直接開吃。
“月漠,你告訴本王,雲傾月真的砍了龍淵傑的胳膊?”落雲軒不遠處的高樓上,龍淵風按照雲傾月的運動方法,練習了半個多時辰,實在堅持不住才停下來,扶著護欄向月漠詢問道。
先前月漠向龍淵風彙報情況時,龍淵風只顧著擔心雲傾月的安危,並沒有多想,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龍淵風越想越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