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嚴呵呵笑笑,面帶詭笑,但還是拿出一件衣服給古川穿上。讀書都
是一黑袍,古川剛重獲身體,正是意氣風發時,黑袍貼身,古川穿上皎如玉樹,挺若鋒劍,蕭蕭肅肅,爽朗清舉,英氣逼人。
塵嚴上下打量了古川幾眼,拍拍其肩膀道:“真真是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傀俄若玉山之將崩,為師怎麼之前沒看出你小子還有這種潛質?”
古川大悅,哈哈大笑,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表情甚是得意。
塵嚴一腳飛去:“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昊在一旁自升,泰嶽也好轉不少,應是你本命靈獸的原因,你有半佛體在外,無需佩戴大磐鐲,他也可以重回你靈紋當中,彼此聯絡恢復如初,恢復重生只是時間問題,趁此機會,我再傳你幾套功法。”
古川正有此意,連連應諾,道:“多謝師父,多謝師父。”
“首先還是那不動金剛身,它本就出自佛門與你這半佛身同出一源,如今兩相配合,定能添翼,成就鋼筋鐵骨。”塵嚴娓娓道來。
古川點頭稱是。
“其二便是大慈大悲手,和不動金剛身一樣,都能同你的半佛身有很好的呼應,此時再用,威力大增。”
古川也繼續點頭,心中卻想:“你丫的是不是不想傳我功法,說來說去盡是些已經有的。”
塵嚴似是看出古川心中所疑,詭秘一笑,道:“這樣吧,我因材施教,你說你想學什麼,我就教你什麼。”
古川一愣,心中大喜,表面卻裝得很冷靜,心中默默唸到:“這次一定要好好算計他,得點大好處。”
古川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師父,我既已有這半佛身,就要把它的能力發揮到最大,總不能次次都只靠身體本身去戰鬥吧。”
塵嚴在古川鼻尖上輕輕一點,笑道:“你啊,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以你如今的半佛身再配合不動金剛身,那就當真是不動明王下凡,拳腳口頭均成了殺人利器,何需什麼多餘的東西呢?”
古川覺塵嚴說的有理,但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連忙一把撲上抱住其手臂,哀求道:“師父,你就教我吧,總比完全靠肉身好吧。”
塵嚴被古川撲到,連忙後退,一把推開古川,拍打拍打袖袍,一臉嫌棄的樣子,道:“那好吧,我見你使劍,我就傳你一套劍法,再傳你一套拳法。”
古川立即喜笑顏開,道:“謝謝師父。”神色像個無賴。
塵嚴白了古川一眼,背手踱步,道:“你既用劍,必然已知道劍道跳出器道,獨屬一道,為萬器至尊。”
古川點點頭。
“我們佛族也常用劍,佛經中曾言:“劍者,淨菩提心智體也,外能降伏天魔外道等,內殺害一切眾生無明煩惱惑障義也。”若你能將此道好好修煉,對克服你心中心魔也有極大好處。”塵嚴說到。
古川道:“師父,既如此,快些傳與我吧。”古川伸出手來,一臉討好。
“好,你且聽好了。”塵嚴正色道,一旦提到與佛族有關的東西,他都會變得一本正經起來:“我不用劍,傳不得你精髓,只能傳你大概,要想領悟更深,只得靠你自己。”
“嗯嗯。”
塵嚴不再多說,化指為劍,虛空一點,道:“此劍為禮佛式,有道是禮佛贖愆,至有身陷惡逆,獄中禮佛,口誦梵言,以圖偷免。此式不但殺傷力極強,而且能剋制任何幻相和領域削弱技,能確保自己無論何時都保持一顆清明心。你且看好。”
塵嚴話畢了,突然冒出一句:“你打我試試。”說完竟雙手合十,盤腿而坐,周身氣息瞬間收斂,但不是內斂,而是暫藏體內,如毒蛇伺機而發。
古川一愣,想了想,一拳便是打去,半佛體的拳頭撕裂空氣。
一拳到來,塵嚴不為所動,古川也沒有收力,古川知道,自己這點微末實力傷不了塵嚴。
啪嗒一聲,古川打在了塵嚴身上,古川還沒有多餘的感覺,塵嚴突然一指指向自己面門,快得似電,古川心中一驚:“好快。”完全反應不過來,塵嚴的手指已經點在自己額頭了,勁風后至,如刀割。
古川暗暗心悸,背後已冷汗齊流,心道:“若師父持劍,此刻我已死了,就是不知師父為何如此之快。”
塵嚴道:“此乃禮佛式第一式——折伏驕慢心,敵不傷我,我不傷敵,敵若謙卑,我亦恭謹。然若敵人起了傲慢傷人之心,我必先發制人,先手為強。”
塵嚴頓了頓,續道:“此法要髓在於完全收回心神,不去在意敵人,讓自己全身處於一種本能狀態,一旦敵人來犯,憑藉肌肉自身反應傷敵,因為沒有心念束縛,會快上許多,而且更加兇猛,不過修煉極難,要學會完全放空心神。”
古川頗以為然,道:“你剛才就坐在那兒,毫無防備,命門大開,稍有不慎就會直接被傷,不過反應確實夠快,頗有種富貴險中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