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泰嶽若真被殺了,古哥哥定會暴走的,你快想辦法救救他啊。”二皇子府上,楚蓉正央求著楚峰,聲音焦急,滿面愁容。
喜兒也連連點頭,美目中憂愁閃爍。
“哎呀,蓉兒,喜兒,你們兩不要急。”話雖這麼說,楚峰也是一臉著急:“我正在想辦法,但你們知道的,異獸處決局向來是獨立機構,一向秉公執法。。”
“秉公執法就不應該抓泰嶽啊,應該把大哥。。。不。。。把福總管抓進去啊,是他惹得事。”楚蓉立馬打斷,帶著哭腔。
“哎,蓉兒,你是關心則亂啊,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客觀來講,泰嶽在城中鬧事,毆打太子,破壞建築,這些罪名都是真實成立的。”楚峰嘆了一口氣。
“二哥,你不是說只要到了一定的位置,連規矩都能改變嗎?你不是說在權力面前,許多框架都是浮雲嗎?你現在是二皇子,皇位的有力繼承人啊,你難道不能改變嗎?”
“哎,蓉兒,不是我不想改變,實在是。。異獸處決局是我們國家很早傳承下來的,權力比我這個皇子可大多了。”楚峰再次嘆氣。
“我,我。。”楚蓉一跺腳,連道兩聲,再說不下去,眼淚已流下來,小臉通紅,轉身就走。
楚峰和喜兒連忙把她拉住,楚峰忙道:“蓉兒,你要幹嘛。”
“處決局都督是叫多萬是吧,我現在就去找他理論。”
“蓉兒,別傻,他怎麼可能聽你說話,別說你,就算是我去也未必能見到他。”
“那我,那我。。那我去色誘他。”楚蓉道,眼淚已成小溪,聲音哽咽且軟弱,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讓人心疼,嘴中喃喃:“古哥哥,我好想你。。。”
喜兒觸景生情,同哭。
一時間,女子的悽慘哭聲瀰漫房間,淚痕紅邑鮫綃透,淚珠若得似珍珠。
拈不散。
。。。。。。
“少主,少主。。”
迷迷糊糊間,古川彷彿聽到泰嶽的輕聲呼喚,帶著渴望,又帶著點著急。
“嗯。。。。”古川吟喃一聲,仍處於混沌狀態。
“少主,少主。。。”泰嶽的呼喚繼續傳來,越來越急,卻越來越遙遠。
像是溺水的人,古川很想去抓住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急流衝遠。
“少主,少主。。”泰嶽的聲音越來越遠,像是風箏已高飛雲端不知處,唯有一根細線同人連,微微欲斷。
“泰嶽!”古川驟然炸醒,目若眥裂,滿頭大汗,心悸不已。
眼光所見之處,只有已然熄滅的七星燈,僅殘留些許熒光,把空間微微照亮,屍山在慘淡光芒下更顯駭人,心跳已全止息,慘白的不ChéngRén樣。
烏金還在沉睡,攝魂燈籠的青色絲線仍連在他的身上,繼續灌輸著力量,也不知到力量全盡時,烏金能達到何種地步,可否達到皇境。
“泰嶽有危險,我得趕快去找他。”古川暗想,心砰砰直跳,於之前泰嶽對他的聲聲呼喚不疑有他,這是人獸羈絆的緣由,情之所至,千里如一。
“烏金,我不知道你還要睡多久,但我現有急事,不能等你了,也不知你會不會在意我。”古川頓了頓,突然臉塌了下來,成哭相:
“烏金啊,烏金,我帶你這麼久,沒有苦勞也有功勞,如今我有難,你能幫還是幫一點吧。”說著撕下自己的衣服一腳,輕拍在烏金背上,續道:“若你有心,就請尋來,助我一臂之力罷。”
說完轉身就走,頭也不回,臉色變得決絕,像是堅毅的岩石。
&n的哪兒?!!!!”古川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從洞中爬出來,身上已是狼狽不堪,泥土蓋身,望著陌生的環境,發出了鏗鏘怒吼。
驚得幾隻野兔慌忙跑出,鑽進草叢,消失不見。
“這個死娘皮,把我帶到這個地方,我連路都找不到!”古川心中憤怒無比,又帶著點絕望:“泰嶽啊泰嶽,你可一定要挺住,千萬別出什麼事啊。”古川默唸,眉頭緊鎖,卻又不知該去向何處,抬眼望盡是山川野草,無一路可通人,也不知慕容凰是怎麼找到這條路的,又怎麼設定了這麼大一個局。
古川正絕望時,突覺後方狂風襲來,大地震動,明明是千軍萬馬的氣勢,卻只聞一種腳步聲。
古川大驚,暗道:“怎麼這麼大動靜,天機之道卻毫無反應。”
一回頭,只見烏金正發足狂奔,三隻腦袋目不斜視,眼神堅定,蒲扇大的耳朵隨風飛舞,像只健勇的豪豬,啊不,像只戰馬,亟待騎士踏上,共赴征程,管他黃泉抑或地獄。
烏金一路騎塵,衝到古川身前,頭一垂,背一躬,在古川錯愕之際,一下子把古川馱到了自己身上,又邁開蹄子,向前奔去,只留下一路風塵,幾許草葉。
古川還記得塵嚴曾經說過,烏金用來當腳力也是個很好的選擇,如今一試,果真名不虛傳,只覺風呼嘯而過,四景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