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我已經成功地吸收了魔牛的顱核,為什麼執行化獸決時只能擁有其力量,卻無法化身魔牛。”
“體質問題。”泰嶽立馬回答到,看其表情像是早就知道這種情況了。
“額。。。好吧,那第二個問題,為什麼我突破的時候感覺血液都在沸騰,我在家族中的時候從來沒聽說過突破會有這種情況。”
“這是在換血,以後你每次突破都會有,不過突破階級的感覺會小很多,但是突破境界的話這種感覺就會明顯很多,不過並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危害,這一點你應該體驗過了。”
古川微微點頭,自己的確沒有感到危險,而是有一種痛並快樂的感覺,轉念一想,這怎麼弄得自己像個受虐狂一樣呢?連忙把這種不好的心思拋掉,繼續問:“那這是為什麼呢?其他人突破都不會換血的。”
泰嶽嘿嘿一笑:“體質問題。”
古川瞬間抓狂,瞪大了眼睛看著泰嶽,泰嶽也是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
古川瞬間沒了脾氣,突然聲音變得低沉的問到:“還有一件最嚴肅的事。”
泰嶽也是一愣,問到:“什麼?”
古川一個大步向前跨去,一把抱住泰嶽,聲音輕輕地問到:“我好擔心你呀。”
泰嶽被古川的這一舉動弄得尷尬至極,兩隻手也慌亂地不知道放到何處,最後還是慢慢地放在古川的背上,抱著古川,聲音奇怪地說到:“少主,謝謝。不過。。。我們現在好奇怪啊。”
古川瞬間意識到不妥,連忙撒手,雖然此時周圍空無一人,古川還是感到略微尷尬。
泰嶽見他神色不對,連忙說到:“少主,簽訂靈紋契約後,人獸的感情就會特別親密,再加上你是在煉獄裡和我簽訂的,斷絕了感情,所以這份感覺便會被放大很多,所以你也不用太在意。”
古川臉色更加難堪,兇狠地說到:“滾!”
“得嘞。”泰嶽笑了一下,閃身回到了靈紋。
古川心裡又罵了幾句,這才好受一點。
突然,古川感到心中一陣沉重,雙眉也不禁皺了起來,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壓著自己喘不過氣來,心中不禁疑惑:“這是什麼情況,好像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不過即使有不好的事要發生,那我如今又怎麼能感受到,除非。。。”
想到此處,古川瞬間明白了一些東西:感知吉凶乃是窺探天機,是修煉天機之道的專屬,而自己在成為御獸者前,所選擇的便是天機之道。
古川也不猶豫,從空蟻中取出“卜術”一書,再次專研了起來。
古川曾經是體驗過“卜術”的神奇的,因此從古家離開時也將這本書隨身攜帶。
約莫過了一刻,古川的身體突然一頓,再次見到了曾經所見過的那個畫面:帝王問卜,巫士問天。而自己的身體也情不自禁的開始舞蹈,彷彿上古巫士附身,詭異的舞姿中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韻律和悠遠的氣息。
正當古川沉靜其中,彷彿永遠無法醒來時,一聲充滿著擔心的“少主?!少主?!你怎麼了”將之喚醒,古川從那種狀態醒來,意猶未盡,但也察覺到了泰嶽的擔心,連忙回到:“沒事,想起了一些往事。”
“哦。”泰嶽半信半疑地回了一句,但也就沒有再詢問。
古川不是不給泰嶽說,而是覺得沒這個必要,自己如今的一切彷彿都是去了一趟煉獄後撿來的,唯獨這天機一道是自己修煉而來,所以古川決定自己一個人將這條路走到底,不去尋求他人。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倔強。
古川細細回味了一下剛才的感受,發現自己如今也算修得了一絲皮毛,入了大門,自己的天機之道如今也應該是突破到了者境一階,不禁心裡感嘆萬千:早就聽聞天機一道高深莫測,想要修煉只靠兩樣東西,一是天賦,一是機緣,一旦兩者都有順風順水,但是若缺少一樣則是難以起步,如今一試更是感覺如此。天賦,我有,否則無法修煉到者境,而機緣,我也有,就是這本“卜術”。
天機之道突破到者境一階,古川更是充滿了信心。雖然無法像天機大成的人那樣窺天轉運,但也可以用在平常的戰鬥中,有時甚至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有人曾這樣形容過:與修煉天機之道的人戰鬥就彷彿自己的心被看透了一般,根本無處下手。
不過古川也略有點擔憂,如今自己突破到了者境一階,那麼剛才不詳的預感就不是空穴來風了。
稍微放空了心思,古川給泰嶽傳音到:“我先休息,天一亮就走。”
待得到泰嶽的答覆後,古川席地而眠。雖說如今有了突破,但也無法做到不睡覺,不過對於飢餓的抵抗力卻有了極大的提高,若想做到不眠的話,恐怕要晉入士境才行。
翌日,天微亮。
感受到洞裡的光芒稍微明亮了一些,古川也翻身起來,再次孤身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