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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離開古家

聽到獄魂的送客之音,古川也有些微微悵然,畢竟這是自己夢想實現的地方,也是自己內心多次悸動的地方,還了解到了自己從未了解過的知識,彷彿認識了一個新世界,即使這裡沒有什麼讓人流連忘返的事物,自己仍然產生了些許戀戀不捨的感情。

古川向著隧道虛空抱拳,道:“多謝獄魂前輩知遇之恩,您的要求我必當竭力完成,不過我還有一事不明。”

“何事?”

“如今我也成功地烙下了靈魂,簽訂了契約,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可為何我會被靈門拋棄呢?甚至靈門對我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一直想不通。”古川疑惑地問道,臉上也露出急切想知道答案的神色。

“想不通就別想了吧。世間萬千道路,無論是大是小,總有適合你的路。”獄魂回答的斬釘截鐵。

“這。。。”古川遲疑了一下,不過略作思索便想通了,朗聲道:“多謝前輩指點。我不打擾你了,這就離去。”

“等一下,還有件事忘了跟你說了。你這次離去後除非突破到能夠簽訂新寵的境界,否則是進不來的,只有你到了需要簽訂新寵時,才能再次進來。”獄魂的聲音傳來。

古川微微一怔,心裡算了算,能夠再簽訂契約的下一層次便是士境,看來得到了那一個層次才能再來了。對著前方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後會有期。”

說罷,心念一動,手背上的靈紋亮起,泰嶽和青龍偃月刀均被收入靈紋。古川稍動心神,略一檢視,發現沒有問題。便從內袋裡拿出小靈門,稍作催動,紅光一下子將自己包圍,正準備離去的時候,獄魂的聲音傳來。

“或許是你體質的問題吧,靈門可不喜歡內心藏有惡魔的人。呵呵。”

“什麼?!”古川聽到此話後心裡一驚,但靈門已經催動,無法逆轉,紅光已將之包圍,他心中暗罵一聲,繼續喊道:“獄魂前輩!您說清楚!什麼叫體質有問題?我是什麼體質!你大爺的,說話說一半死全家啊!!!”

獄魂卻對他的話毫不理睬,說到:“小子,你要記住,除了和靈獸的感情,不要動其他感情,誤事事小,入魔事大啊。還有就是你要牢記,殘酷無情,帝王之道!”

因為小靈門啟動的緣故,獄魂後面的幾句話變得都有些斷斷續續,若隱若現了。但古川還是聽清楚了,瞬間感覺心頭一震,彷彿被什麼東西直擊靈魂。口中喃喃地複述到:“帝王之道。。。原來如此。”

眼前一閃,已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古川看著自己周圍破舊的環境,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呆了一會兒,突然爆出粗口:“你他丫的竟然直說一半,哼!”

突然古川急急忙忙地向自己的手背看去,發現上面的確有一個靈紋,扭曲卻又充滿規律。這才舒了一口氣,想到自己的確成為了一名御獸者,不禁心裡一陣痛快,待得瑟了一會兒後,往外看去,猛一發現,竟然已經晨光微現,已經過了卯時,距離五長老規定他離去的時間已不足兩個時辰。

古川心想:“該走了。”便尋乎著需要帶些什麼走,結果想了半天,自己啥也沒有,除了那本“卜術”和五長老發善心給自己的一兩白銀。看來這就是全部家當了。

把卜術,小靈門揣在內兜,把一兩銀子藏在腰間,古川推開門,頭也不會地向外走去。這裡沒有絲毫值得留念的東西,以往留下的感情都慢慢消散殆盡,甚至轉化成了恨意。

古川向外大步走去,出去的過程中也遇到了不少人,這些人要麼對他很淡漠,要麼就是看到他之後私下嘲諷他,甚至還遇見了古天驕,那副高傲的表情甚至讓古川心癢癢的,想揍他,不出意料的,古蓮果然陪在他身旁,看見古川后,古蓮神情淡漠,彷彿沒有看見似的。

面對這些場景,古川心中卻是不以為然,絲毫不起波瀾。不過恨意卻是有增無減。

不一會兒來到了古家的大門前,古川輕輕地邁出門檻,腳步之隨意,就像自己不是被驅逐出去,而是家族中的貴公子心血來潮,想要出去走走一般輕鬆。臉上的表情更是淡然至極。因為古川知道,自己在古家經歷的這些就像這個門檻一樣,只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個檻,一步可躍。

古川邁出家門,心中想到:“只是檻的話。。。”,想到這裡,古川突然又向裡邁了一步,然後回過頭來重新出去了一次,不過這次不是邁過那個門檻,而是將一隻腳狠狠地踩在了上面,並且還用力地揉搓了幾下。暗想到:“就算只是一個小檻,惹到我,我也不會放過你。”,便走出了家門。

沒走幾步才回過頭看著古家最高的那個頂端,頂端上有著瀟灑的“古家”二字,靈動寫意,相傳是第一代家主所寫。古川看著那個字,嘴中喃喃地道:“古家,我未曾給予你東西,也未曾從你這兒取走過什麼,如今我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不過。。。嘿嘿,待我歸來之日,便是你們後悔之時。”古川陰險地笑著。

此時,古川才明白,自己比以前多了些什麼,是那種無與倫比的自信。而這一切都是靈門煉獄帶給他的。

穿過曲曲折折的小道,古川終於走出了古家的管轄範圍。而此時他已來到了一條繁華的街道,好不熱鬧。

有賣早點的,有賣花的,有賣各式各樣的,但都是平常人家用的東西。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是普通人居多。而這也是屬於普通人的鬧事,各處熙熙攘攘,嘈雜無比。

古川已經有三四天沒吃飽過飯了,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畢竟以他在古家的待遇,能吃個四分飽已經很不錯了,更何況他如今才8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他相中了一個早點鋪,走了進去,立馬來了個小二招呼道:“客官裡面請,敢問客官想來點什麼呢?”

古川抬頭看了看菜譜,本想奢侈一番,不過如今自己沒有經濟來源,身上更是隻有一兩銀子,略加思索,有些失望地說道:“一碗細面即可,多放點佐料。”

小二沒有馬上離去,反而笑呵呵地說到:“這位客官有所不知,小店向來是先收錢再上菜的。一共是10文錢”

“哦?”古川一挑眉,便掏出一兩銀子,再次問到:“10文錢?一碗細面這麼貴嗎?”

小二看到一兩銀子,眼睛都直了,畢竟一兩銀子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已經價值不菲了。

小二答到:“客觀,當真是一分錢一分貨啊,我們這佐料不簡單,是種藥材,食用後能強身健體,對於煉體武者更是好處多多。”

古川也沒深究,把銀子遞給了他,揮了揮手,說到:“麻利點,小爺餓著呢。”

“得嘞,收好銀子。”小二轉身離去。

一碗熱面下肚,古川感覺自己精神了不少,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小二所說不假,那佐料也的確給古川一種增強身體的作用。

收好小二找的零錢,古川擦了擦嘴,問到:“老兄可知此處有沒有賣煉體武學的?”

小二用手指了指前方拐角處說到:“客觀想來不是本地人吧,前方500米處左轉,有一家雜貨鋪,同時還兼賣各種功法,運氣好說不定還能買到奇珍異寶呢。”

古川又是一陣腹誹:“誰不是本地人,我只是一直在家族中沒有出來過而已。”口中卻說到:“多謝。”這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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