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了,月兒懷得還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種,跟自己鬥?月兒拿什麼?
白清定定地看著白玉珠,他沉默著。
白清離開之後,白玉珠就收到了皇宮外的訊息,她的臉色一變,在思前想後之後,她從首飾盒的暗閣中拿出了當初師傅送給自己的一枚意義深重的戒指戴在食指上,然後換了一身便服帶著回將軍府的名義打算出宮。
著一身玄色錦袍,領口和袖擺繡著四君之一的青竹,白玉腰帶上掛著一個白玉腰墜,如墨般的長髮溫順的垂順在肩頭,如同精雕玉琢的精緻五官透著如紙般的蒼白,眉目間帶著顯然而已的虛弱。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風夜寒第一次走出寢宮,殿外空氣之中透著鮮花的芬芳,空氣比之殿內的苦澀藥味和血的腥味新鮮太多,他淺淺地吐納幾次,覺得胸腔之中的刺痛都輕了許多。他抬首看向天際,午後溫暖的陽光看起來非常的溫暖,他伸出手,纖長的手滿是慘白,他的手曬在陽光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這讓他墨眉緊蹙。
一剎那,他記起了皇甫傲的面板也透著和自己一樣異於常人的慘白,只是他清楚皇甫傲是天生,他是因為蠱毒。
“太子殿下,要不進殿內歇著?”一旁侍從見風夜寒走了一步一個踉蹌,他及時扶住恭敬道。
“不用!”風夜寒冷冷地言道,然後命令道:“你們誰也不要跟著本宮。”
“是。”既是命令,侍從自當聽從。
雙腿如同灌了鉛似地沉重,每走一步全身都刺痛著,可風夜寒只想一個人單獨的走走。不過,沒走多久,他就看到了神色冷冽的白玉珠上了東宮備用的馬車,一旁的紫兒神色匆匆,他鳳眸閃過一道複雜。
“來人!”拐角無人處,他冷聲道。
一身綠衣暗衛瞬間出現在他面前,他低聲問道:“太子妃是去做什麼?”一身便服,定是要出宮,那麼他要知道她出宮去做什麼。
“之前婢女紫兒見了一個宮女,似是在傳遞訊息,然後太子妃就匆匆換了衣衫準備出宮,聽說是要回大將軍府。但上午時,太子妃宣了白清進宮……”暗衛壓低了嗓音恭敬回應。
風夜寒墨眉緊蹙著,他眼神深深的看著馬車離開,他道:“先跟上太子妃,本宮隨後就到。”
“是。”
坐在馬車上的白玉珠並沒有察覺有人跟蹤,她一心去向陽天樓,只為見趕來京城的師傅。
陽天樓。
單獨的清雅獨院,一身月白長裙,簡單的髮髻上只插著兩支白玉簪,柳葉彎眉,一雙透著銳利的雙眸盯著面前之人,膚如凝脂的美麗臉頰帶著一絲冷冽,烈烈紅唇緊抿著,顯露她內心中的惱意。
墨宣便坐在她對面,著一襲黑色繡梅紋錦袍,頭束烏金冠,眉入鬢,一雙美麗的眼眸帶著溫和,精緻無雙的俊容透著平易近人,優美的唇帶著一絲淺笑,他完全是一位溫文爾雅的謙謙貴公子,渾身散發著高貴、優雅。
他伸出纖長骨節分明的大手親自斟了杯茶推至女子面前,溫柔道:“師傅,請用茶。”
“你怎麼可以幫著玉珠寫出這樣的信!”話間,梅花夫人手中死死捏著的一封信甩向了墨宣的臉上。
只是,帶著內力的信沒有打在他的臉上,墨宣很輕易的接下,柔聲道:“這封信好像沒什麼不對吧,徒兒也是按照玉珠的意思來寫的。”
“荒唐!”梅花夫人眼眸透著狠厲,她厲聲道:“你是玉珠的師兄,你怎麼能對她落井下石?你該勸她好好和太子在一起才是正確的,怎麼會慫恿她離開大雲!”
“師傅既然知道徒兒是玉珠的師兄,也該知道徒兒最寵愛的就是玉珠,她過的不好,她傷心,她高興,她痛苦,都能牽動著徒兒的心!是你自私,將她一把推進了險惡之中,你妄為我們的師傅!”墨宣聲音清冷地說著,卻透著咄咄逼人。
“呵……”梅花夫人冷冷的盯著墨宣,她沉聲道:“這是你身為徒弟該對師傅說話的口氣嗎?”
“這有何不妥?”墨宣毫不示弱,他雙眸冰冷的看著梅花夫人,語氣鋒利道:“是你拆散了我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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