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讓甄皇后櫻唇緊抿,片刻,她看著白玉珠道:“你放心,你父皇對太子的處罰一定不會只是嘴上說說,回宮立刻就將他圈禁在東宮,就像圈禁周王一樣任何人都不會讓他見。”
微頓過後,她繼續道:“太子妃,你和太子之間的事情並非是私事,這可關係到皇室的名譽,你們的身份。”
白玉珠輕輕一笑,她對上甄皇后深邃的眼眸,她一字一句道:“說句真心話,兒臣知道母后心裡一直不是很喜歡兒臣,因為兒臣不像其他女子那般溫順聽話。但是,兒臣以前真的在乎過太子妃的身份,只是,經此一事,兒臣發現身份毫無用處。太子、太子妃,同承一體,有苦有難自當一起承擔,然而,我們不是這樣,我只是他的一個擋箭牌,替他攔下所有危險……”
“太子妃……”甄皇后眼中驚訝,她腦中快速思緒,已經猜出了白玉珠怕是知道了一切,只是以前都在裝不懂。
“母后,有時候最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就好像你對后妃們那樣對我們。這樣,也能讓兒臣不會講出一些不願意講的難聽話。”白玉珠看透了甄皇后的心思,她脫口而出。
甄皇后當即臉色一青,她聽得懂白玉珠話裡的意思,然而,她無話去反駁她,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空氣中散發著薔薇的花香,透人心脾,卻燻不醉坐在亭中四周氣氛詭異的白玉珠和甄皇后。
四周寂靜無聲,風吹拂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這時,白玉珠開口對甄皇后言道:“不過母后放心,兒臣暫時是不會心生動太子的心。他是太子,也是兒臣的君,若是動了他,對你,對兒臣,對太后,對父皇,對大將軍府都會不利。朝中動向兒臣瞭若指掌,自然知曉事情分輕重。”
甄皇后聽到這些話時她沒有高興,更沒有因白玉珠說出不動風夜寒話時放下心中擔憂,她心裡反倒更加不安了起來,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但是,兒臣要奉勸母后,從今往後兒臣和太子之間的所有事,母后和父皇你們都不可以插手,否則,就休怪兒臣。”白玉珠微眯了眼眸直視著甄皇后沉聲道。
這完全就是威脅……甄皇后驚愕的看著面若寒霜的白玉珠,她緊抿著唇狠狠咬牙,看樣子這件事真的很難解決……這可如何是好……
“天不早了,母后早些回去歇著吧,兒臣還受著重傷需要休養。”甄皇后的沉默不語讓白玉珠又一次開了口,這次她的語氣溫柔異常。
甄皇后無奈,她只能起身道:“母后已經吩咐了御醫候著,身體不適宣御醫,你先歇著吧,母后就先走了。”
“恭送母后。”白玉珠起身朝著甄皇后施了一禮。
甄皇后離開之後,她平和的雙眸滿是狠毒,卻在下一刻轉瞬即逝,回到屋內,她書寫了一封信交給紫兒低聲道:“將這封信送出去。”
紫兒小心翼翼地收下信,她道:“是,奴婢馬上就去。”
遇刺一事轉眼已過了兩個月,朝中無君主,大將軍白清和丞相代旨。風元已是無法再繼續被拖在光明寺就先回京,甄皇后留在這裡以免太子和太子妃又起爭執。
自從那天決裂開始,白玉珠和風夜寒再也沒有見過面,風夜寒被風元關在庭院不得外出,白玉珠也安靜的在獨院內待著安心養傷。禮部挑選吉日,甄皇后幕後勸說,這天,遲了兩個月的祈福大典終於在光明寺舉行。
白玉珠頭戴太子妃妃冠,著金鳳玄紅鳳袍,精緻妝容讓她絕色容顏宛似天上仙子。大雄寶殿,眾禮臣,主持僧侶兩列並排而立。
頭戴紅纓禮貌,著金龍龍袍,擁有似謫仙容顏的風夜寒站在殿門口以禮等太子妃白玉珠,二人四目相對,一個冰冷帶著戾氣,一個平靜帶著殺意。
“寒兒。”一旁甄皇后看在眼裡,她心裡頭更加不安,卻眼下大禮當前亂不得,她催促道:“尊禮!”
風夜寒冷眼看著面前白玉珠,帶著恨意朝著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白玉珠直視著風夜寒,她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然後無視他的存在置身走向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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