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自拆遷後,蘇靈就沒再見過錦囊。原來是被小黃狗帶來了天鵝灣。
只是原本封口的錦囊已被小傢伙咬破,溼漉漉的絨絮裡露出一角,蘇靈狐疑地拿出,竟是一張疊了幾折的紙條。
她趕緊小心翼翼地展開!想來是小傢伙成天叼著錦囊,口水連紙條都浸溼了。
她隱約看見一個
“西”字,其餘字跡已隨著唾液渲染,模糊得什麼也看不清。蘇靈總覺得這紙條裡藏著什麼秘密,心臟莫名跳得很厲害。
她疑惑不解,甚至感到莫名。錦囊自出生起便一直在她身邊,她從來都不知道里面藏有一張紙條。
不可能是奶奶寫的,她是文盲,大字不識,可這錦囊,又確確實實是奶奶繡的。
蘇靈實在想不通開頭的
“西”字代表著何種意義。唯一的可能,恐怕是奶奶去寺廟求了平安或祝願,然後縫進了錦囊裡。
可帶
“西”字的祝願有什麼?蘇靈想得開始頭疼,索性將錦囊攥在掌心,拍了拍小黃狗的頭:“誰讓你把姐姐的東西當玩具的?該打!”小傢伙舔著蘇靈的手,圓圓的眼睛透出無辜,好像在說:“不是我做的!”蘇靈笑了笑:“這次原諒你,但下不為例,知道嗎?”小黃狗咧開唇角伸舌頭,好像在笑。
“乖乖狗。”彼時,厲天爵已經從房子裡走出來,蘇靈見狀便又道:“姐姐要走了,你乖乖的。”像是完成了它的任務,小傢伙不再阻止,巴巴地望著蘇靈和厲天爵上了車。
直到大門徹底關閉,小黃狗的尾巴才悄無聲息地垂落下來。也不知姐姐下次回家,會是什麼時候:(車內。
厲天爵自上車後臉色便不大好。面目冷沉,目光寒涼,其實跟平常也沒多大區別,臉上永遠都帶著一份淡淡的疏離。
但蘇靈還是察覺到他細微的變化,問:“他們是不是又跟你說什麼了?”這麼好的機會,蘇珊又怎能不好好將自己詆譭一番?
可厲天爵卻輕垂眼皮,目光下斂,專注開車,一句話也不跟蘇靈講。蘇靈心中淡然。
倒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更沒打算解釋。直到抵達莊園,蘇靈下了車,厲天爵才扶著門框開口:“蘇靈。”她聞聲回頭:“怎麼了?”他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後,終於啟齒:“石油專案的前期工作你來負責,過兩天去迪拜一趟。”蘇靈心一滯。
驟然想起那晚他跟錢麗的對話,是不打算讓她去迪拜跟進這個專案的。
眼下忽然讓她去國外,是想讓她剩下來的兩個月都離開他的視線,冷處理吧。
他們的感情還沒開始,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了?蘇靈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繼而垂眸,聲音平靜:“好。”......天氣轉眼便入了秋,樹葉黃了,紛紛揚揚地落在地上。
厲天爵將車停在天鵝灣的小院裡,心頭劃過一絲煩躁。正要下車,金剛打來電話。
“厲爺,蘇靈已經抵達迪拜。不過趙崇禮的護照出了問題,要下週才到。工作要等他到了之後才能進行。”厲天爵蹙了下眉:“她一個人過去的?”
“不是。錢麗放心不下,也去了,說陪她等到趙崇禮過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