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娘立刻呸了一聲:“真不知廉恥。”
她聲音很大,舒小白聽到,但沒在意,蹲下來把木桶放入河裡灌水。
見舒小白若無其事,小牛娘再想到那天的事,覺得舒小白是沒把她放在眼裡,於是又尖著聲音說:“我說怎麼要替別人嫁給二虎的呢,原來在孃家時候就是個偷漢精。”
舒小白抬頭,眯著眼睛朝這邊看,提到姜二虎就是在說她嘍。
偷漢精是什麼鬼?不過從她嘴裡說出來一定不是什麼好詞。
“看樣子不太像啊。”
“這麼瘦,要胸沒胸,要腚沒腚,除了二虎那個廢人要,誰還要她。”
“真是人不可貌相,別把我們村名聲敗壞了。”
見舒小白一聲不吭,其他婦人還以為她被小牛娘說中了害怕了,於是紛紛議論起來。
舒小白忍不住了,也不灌水了,拎著木桶走過來:“你們說誰呢?”
小牛娘滿臉的嘲諷譏笑:“誰偷漢子說誰。”
偷漢子,這回舒小白聽懂了,這是說她出軌別的男人了?真是見鬼了,她出嫁到姜家村後,接觸過的男人除了姜二虎就是她兒子小牛,難不成她說的漢子是小牛。
哎,不可能吧,小牛才幾歲,但這是古代,鬼才知道有沒有可能。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我只不過是想去找胡大娘遇到你家小牛問個路而已,你想什麼呢?”舒小白忍無可忍。
“啊……”有人驚呼起來。
小牛娘臉突的漲紅了,撲過來手指著舒小白,尖著嗓子說:“胡說什麼呢,我撕爛你這個小蹄子的嘴。”
舒小白身子一閃,躲過小牛孃的攻擊,舉起木桶厲聲說:“是你先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先砸爛你的舌頭。”
小牛娘沒想到舒小白沒被她嚇倒,還氣勢洶洶威脅她,冷笑一聲:“我怎麼胡說了,你昨個在山上和男人幽會,那男人還送你半頭野豬呢,你能說沒這回事?再說了,你和那男人分手時我們都看到了。”
舒小白這才恍然,原來小牛娘說的是朱大叔,對了她和朱大叔分手後扛著野豬肉往回走是遇到這群女人,個個盯著她看,當時那眼神都不善果然開始誣陷她了。
她臉一沉:“朱大叔是我的長輩,你胡說什麼?”
小牛娘立刻拍著巴掌笑起來:“大家都聽到沒有,她這可是親口承認她和男人幽會了,這賤丫頭就是想破壞我們村名聲,想讓我們兒子女兒以後不好說親。”
見大家都變了臉色,就算舒小白不是古人,也知道小牛娘給她定的這個罪名大了。
真是無理取鬧,無中生有的女人。
舒小白更是撂了臉色,抬手就給小牛娘一個大嘴巴,厲聲說:“胡說什麼呢。”
天哪,一個新媳婦居然敢打小牛娘,四周的小媳婦都驚呆了。
小牛娘也驚呆了,回過神來,七竅生煙,她哪裡吃過這樣的虧,於是跟瘋了一樣朝舒小白撲過來,剛才打小牛娘是她沒防備,這會又瘦又小的原主,哪裡抵得過比她高一頭的小牛娘,沒躲過去被小牛娘撲到在地。
小牛娘抬手就朝舒小白臉上摑,舒小白一偏臉,伸手就拽住小牛孃的頭髮。
打架誰不會啊,前世遇到過醫鬧,她真有過幾次打架經驗。
大家見兩個人打起來,都慌起來,但怕被小牛娘誤會拉偏仗都不敢上前勸,和小牛娘要好的鐵蛋娘見狀,說了句:“我去喊江大嫂和胡大娘。”就匆匆離開了。
等姜氏和胡大娘趕到河邊,舒小白已經薅掉小牛娘一大把頭髮,但她臉上也被小牛娘撓出血了,相互箍制對方氣喘吁吁正怒目對視著。
“哎呀,二虎家的,趕緊起來,你看你成什麼樣子了。”姜氏一邊說,一邊上前拽住舒小白的手。
說的這叫什麼話,就算不知道她和小牛娘為何打架,作為一家人見她這般模樣也該先關心一下,而不是責怪。
舒小白用力甩了她的手:“你先讓她鬆手。”
先來拉她,不正好給了小牛娘打她的機會嗎?這女人真讓人無語。
這邊,胡大娘心裡這個氣啊,兒媳婦怎麼就非要和舒小白過不去呢,先不說她剛剛才從舒小白家離開,就是看舒小白那瘦小的樣子也不該和她打架。
這不明擺著讓別人看笑話說她是欺負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