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橙對綴不語根本沒含蓄詢問,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到:“王婂給了你多少錢讓你替她動手?”
“五十萬,只是裝一下她本人,找找威脅她的那個魔契人,也沒說讓我動手,你是不是誤會了?我能替她動手幹嘛?”
“師父,你們確實是親戚,我被單諺放出來的時候,都準備回家了,路上聽到有人遛狗的鈴鐺響,隨後是個矮胖的中年男人牽著條肥肥的白爪灰狗路過我身邊,他那金色的瞳眸衝著我掃了一眼,我就覺得自己跟快斷氣一樣,暈了過去。
再睜眼……莫問橙爺爺的遺物箱就在我腳邊了,我還沒來的及看一眼,但心裡就是知道你們是一家人,那箱子裡的東西就是莫問橙家裡的,應該是聞王趁我昏迷的時候已經看過了吧……”
棠傑回憶著昨晚有些奇幻的經歷,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似夢非夢怪怪的。
“箱子呢?箱子現在在哪?你真的能確定莫家兄妹的爺爺和我有關係?”
胥日昇眉頭一皺,情緒有些激動抓住了棠傑的肩膀,怎麼會如此巧合,這冥冥之中就跟有誰安排好了一樣。
“我也忘了是在哪裡看到那些東西的,只記得面前的馬路上突然閃過一輛車,開車的人我是沒見過的,但聞王從我心裡告訴我,那個人叫陶馳,必須快點追上他,讓他付出代價。
我的腿很快就不聽使喚了,追著追著就被聞王替換了意識,再回過神來就是被你打了兩掌,差點就被打死了。”
棠傑回憶起昨晚,記憶異常混亂,還有些嚴重的斷片。
“你的記憶中途斷片了,肯定有人趁著你斷片和聞王聊過什麼,頭一天我問聞王的時候,她根本不記得撞了她跑掉的司機有什麼特點,連叫什麼都不知道。”
胥日昇抓住了重點,開始有些擔憂,這隻無形的手究竟是想操控誰?難道是想借棠傑讓自己相信,莫家兄妹兩個真是自己胥家僅剩的血脈?那他的目的就可疑了,十有八九是為了自己藥符宗的師門信物。
棠傑頭暈乎乎的,根本無法串聯起混亂的記憶,在碎片記憶裡找不到方向,完全無法回答師父問自己斷片的那部分經歷,隱約中記得是有個抱狗的人和自己搭話,又記不得他說了什麼,又或者沒有那個人?是自己的臆想?
這時聞王就像生活在棠傑的記憶裡的另一個他,安撫著他別再亂想,先和師父為了生計乾點正事。
棠傑還想再深究為什麼不能想昨晚的事,在腦海中再一想到莫問橙的名字,本能的害怕起來,在潛意識認為問橙會害得自己師徒反目,是個不能提的禁忌。
棠傑為了不失去師父,他不願再去深究昨晚的事情,甚至對莫問橙這三個字從心底開始牴觸,看到師父還在想,馬上開口阻止他:
“師父,你想不明白乾脆就別想了,咱們今天不是還有賺錢的活要幹嗎?”
“對,趕緊去佈置場地,不然一會給咱們錢的人該到了。”
被棠傑一提醒,胥日昇馬上拉著棠傑往殯儀館裡跑去,將對莫家兄妹的疑問留在了心裡。
警局這邊,問謙提著午飯去旁聽室找問橙的時候,問橙正坐在辦公桌旁塗畫著什麼,不時和身旁的單諺聊著什麼,完全就是把單諺當自己人了。
“問橙,你們在聊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