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林飼料扶持老百姓養殖戶發展的模式可以推廣,這種模式可以在短期內取得明顯的效益。”郝剛先給樊義山先吃個定心丸,你的工作我會支援的,也會有成績的。
“國家在年初發布了關於市場和商品價格方面的通知,你應該看到了。這是一個機遇,海川老百姓抓住了這個機遇,一年會帶來幾千萬的收入。遇到幾個膽子大的,海川一年能出幾十個萬元戶也不是不可能。”資料上郝剛有點誇大,但從理論上看也不是不行。
至於膽子大的,錢士元肯定算一個,翠屏村的老百姓也能算一個,你樊義山能不能算一個?
“你怎麼算的?”樊義山當然不會那麼容易被郝剛忽悠。
“我如果說下半年一頭豬能賺一百元你信不信?”郝剛很自信。
“海川二十萬戶農民都動員起來,養上一百萬頭豬,一年利潤幾千萬,你說有這可能沒有?”
樊義山不說話了,雖然每頭豬利潤一百元他覺得有點誇張,整個海川養一百萬頭豬,他也覺得有點誇張。但就算砍掉一半,海川也能多出個幾千萬的收入。
一項養殖業多出幾千萬收入,海川班子睡覺都能笑醒了,海川整體發展躍居整個清江前列估計也不難。
郝剛知道樊義山是在怎麼想的,官員都有自己的思想的,不會那麼容易輕信人言。
但郝剛真的不是信口開河,國家在年初開放部分商品價格後,就相當於開啟了潘多拉魔盒。
下半年物價的變化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豬肉價格都要上天了!雖然比起再後面的年份有點不起眼,但比起以前那是太讓人眼饞了。
在郝剛眼裡,海川能不能抓住這次機遇,也決定了海川能不能從發展落後的隊伍裡脫穎而出,站到開放發展的最前沿。
也許,郝剛想也許樊義山會借這次機會走得更遠一點。
樊義山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這個想法可以考慮在海川實施,但你得有具體方案。”
“方案我有,但有兩個前提需要解決。”為民造福不是士林一家的事,郝剛不會放過樊義山,政府必須起到表率作用。
該提的條件必須要提。
“第一是貸款,我要手裡有錢才能擴大生產。第二把酒廠交給我,步子大一點,直接搞股份制,我要酒廠的經營自主權。”郝剛說出了真正的目標。
樊義山對貸款沒有異議,這個好辦。
但搞股份制,他覺得還是有點冒險。“貸款我可以出面,但酒廠搞股份制是不是早了點。”
談正事,郝剛就不再受樊義山長輩身份的壓制了,話語就放肆了許多:“所以我說你還是不敢,運動場上人們能記住的永遠只是冠軍,商場上吃最肥肉的永遠都是敢豁出去的人。”
“看看全國吧,搞股份制的我們不是第一人,充其量我們只能算第一梯隊罷了。”郝剛譏諷樊義山的優柔寡斷,換作是錢士元,估計這時候行動方案都弄得差不多了。
國營企業實行的經營承包制,在當時確實是一種企業制度的創新,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國營企業所有權與經營權的分離,調動了企業和個人的積極性。
但是,由於承包制同樣沒有觸及企業的基本產權制度,本身還存在著“短期行為”等一些難以克服的缺陷,無法適應國營企業參與市場競爭的需要。
正是由於這些根本性缺陷的存在,使得承包制風靡一時,卻難以為繼。
郝剛不想在酒廠的管理權上反覆糾纏,他想迅速把酒廠抓在手裡,以便於快速推進後面的行動計劃。
“好,我找老錢議一下。”樊義山也覺得自己有點太瞻前顧後了,來海川做了領導後,自己的膽氣好像被磨完了。
元月走了出來,“郝剛你們談完了沒有?我們得回學校了。”
郝剛站起了身,又問了一句:“叔叔,翠屏村你去不去看看。”
樊義山先是打量了一下元月,元月很用心打扮了,很漂亮。
轉頭對郝剛說:“你先安排好,我得看下時間。”
郝剛回到學校的時候正看到李老班在小房間內大發雷霆。
郝剛心想:章華東怎麼弄的,就才走了這幾天,家都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