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月光照在染血的青磚上,隱約之間升騰薄紅色的煙霧。
庭院正中擺放著一把華貴的椅子,帶著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面具,男子端坐在椅子上睥睨著眼前跪著的五個人。
那五個人的周圍站著一群手拿棍子的人,個個都沉浸在緊張的氣氛當中。
但是面具男像是沒有什麼感覺一樣,抬了抬手。那群拿棍子的人會意,抄起棍子衝著那五個跪著的人劈頭蓋臉的打下。
由於手腳都被綁住,嘴裡也塞了布阻止他們說話,那五個人只能疼的‘唔唔’直哼。
斷斷續續,不知打了多久,不知打了多少棍子,只聽得庭院裡棍子和皮肉相接觸的聲音,打人的那些人累的哼哧哼哧,捱打的人唔唔掙扎和不知誰的汗落在地上的聲音。
月影沉寂,庭院裡半明半暗,在光與暗的交界處,面具男緩緩放下手。
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那五張被打的癱在地上的人體,掙扎的勒進皮肉的繩子被血浸紅,由於長時間的被毒打而蒼白到爆滿青筋的臉,身側的血跡隱隱流出,無聲蔓延。
噗嗤一笑,面具男示意打手把那幾人嘴裡的布抽出。
“嘁,廢物。”
看著五個大活人趴在地上跟死狗一樣,不禁嘲笑,“白養了你們這麼久。”
耳邊似乎響起那滿頭白髮的老嫗那句“回孃胎去吧......”眼神逐漸冰冷。突然一聲巨響,在和黑夜裡驚的人心肝顫了顫,誰都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緩過神來的時候,只見椅子倒在一側,主子鎖住了那五人中為首那人的咽喉。
‘咔嚓’一聲,嘴角流出鮮血,那人的脖子詭異的折著,那種角度誇張到眼珠生生冒在眼眶外。喉骨已斷,生機已絕,橫陳在地的屍體嚇著了其餘四人。
沉重的喘息在庭院裡迴盪,在已經成為屍體的那人衣襟上擦了擦手,眼尖的人扶起椅子他坐了回去。
“花費時間,浪費精力。”
“結果啊......”餘音悠長,驟然抬高自己的話音,“養了一群中看不中用的!”
一揮袖子,第二個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跪在庭院地上,那殘存的身體抽搐了幾下,砰地倒在地上,定睛一看,沒有頭顱!
所有人都看到了,主人揮動袖子的時候一道鋼絲飛出,生生割斷了第二個人的頭顱。那透露飛出去的時候,定定看著他還跪在地上的身體,殷紅的鮮血從丟失頭顱的脖頸處汩汩流出。
飛出去的頭顱落在地上滾了老遠,軲轆到牆邊停了下來,那驚恐的表情,張開的大嘴還衝著這邊!
第三個人哆哆嗦嗦被嚇得已經失禁,面具男嫌惡的捂著鼻子,“你看看你。”
“就不能有點出息嗎?”
最後一個字抬高語調,“嗯?”
話音剛落,有一瞬間的沉默。第三個人依舊在哆嗦,第四個人瞪著眼睛昂首仰天大笑,而最後一個人低低啜泣哭聲中充滿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