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僵在原地,三秒鐘後,頭也不回,一溜煙地跑出值班室,消失得無影無蹤。
左開宇哭笑不得,也離開值班室,去往招商局報到。
在最後一棟樓,左開宇找到了招商局。
與招商局同處一棟樓的還有旅遊局,招商局在左邊,旅遊局在右邊。
左邊兩個辦公室,一大一小,小辦公室關著門,大辦公室開著,裡面坐著兩個人。
左開宇走進去,笑了笑:“這裡是招商局吧,我是左開宇。”
辦公室裡的兩個人轉身回頭,盯著左開宇。
“新來的副局長左開宇?”一個人問。
左開宇點點頭。
這人嘿嘿一笑:“你等著,我去通報一聲。”
隨後,這人推開辦公室裡的隔間辦公室,裡面坐著一箇中年人,戴著眼鏡。
“戴局長,新來的副局長到了。”
戴眼鏡的戴局長忙起身,走出他的小辦公室,瞧著左開宇。
“左開宇同志嗎?”
左開宇點點頭。
這人上前來,伸出手:“沒想到這麼年輕啊,歡迎歡迎,你本應該昨天赴任的,我們局都給你備好了酒宴,可沒想到你沒到,去了紅葉鎮。”
左開宇聽到紅葉鎮,他就知道,可能縣政府是個人都知道他昨天去了紅葉鎮。
左開宇回答說:“有心了,計劃趕不上變化。”
戴局長點點頭,自我介紹道:“我叫戴育農,可別誤會啊,不是戴笠的戴雨農,我是孕育農業的育農。”
左開宇明白,笑了笑:“好名字。”
戴育農本想介紹另外兩人,但一想,還是先帶著左開宇見一見招商局的局長。
他說:“局長就在對面辦公室,我先帶你去見他。”
左開宇問:“戴局長不是嗎?”
戴育農搖頭:“我是主持局內日常工作的副局長,局長在對面辦公室。”
隨後,戴育農帶著左開宇到對面辦公室見招商局長孫援朝。
孫援朝五十餘歲,這個名字極具時代化,他是從鄉鎮一步一個腳印幹上來的,每一步都很穩,正是因為太穩,所以最終成為縣招商局的局長。
他也馬上就要退休了,戴育農推開屋門時,孫援朝正在打瞌睡。
他桌上放著一杯茶,一張報紙,一個菸灰缸,老花鏡架在鼻樑上,腦袋有節奏的往下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