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遠離人群某處,一少女和一灰衣女子站在廣場的一角,目光盯著臺上的少年,臉上投射而出的,既有複雜,也有期待神情。
良久後,少女收回目光,臉上帶著一絲不解:“婆婆,為什麼我們不靠近些,哥的挑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灰衣女子臉上輕笑了下, “丫頭,婆婆喜歡安靜些。”
隨後看向少女:“只要他沒事,最好不讓他知道,我們也來了遜都。”
“為什麼了?婆婆,”少女又瞪著眼不解道。
“怕他分心,”灰衣女子直接說到。
一聽這四字後,少女仿似才猛然醒悟了一般的點了點頭,“婆婆說的對,”隨後又嘆道:“哎,我真笨,竟連這麼小的問題也沒想到。”
接著臉上帶著笑意,看向灰衣女子,“還是婆婆的心細緻。”
灰衣女子並未說什麼,臉上再次露著淡笑,接著,兩人再次看向臺上的那名少年,目光就那樣盯著,再也沒有移開過。
平臺上,沈凌走到第九號臺後,停下了腳步。
擂臺上花亦容目光閃了閃,她很意外沈凌會選自己這個戰臺,而當感受到沈凌身上的哪股修為氣息時,心中更是意外。
“鑄體七重初期境?”
“這人哪來的自信?”花亦容覺得現在的沈凌,前來挑戰自己,簡直是在侮辱她的實力樣。
要知道她花亦容,是鑄體八重中期境之人,而且在中期境也停留了相當長一段時間,隨時將達到後期之境,要戰一名鑄體七重之人,那還不跟玩一樣。
花亦容揚起高冷的眼神,看向沈凌,“你確定是要挑戰我?”那眼神帶著一絲不屑和清冷。
沈凌根本沒看她一眼,只聲道:“這樣的實力,我也懶得出手,贏了你也不光彩,因此想了一下,還是不讓你出醜了,”說著,他腳步挪動,頭也不回得朝著第那八戰臺而去。
其實,沈凌之所以要停下來,也不過是在感受那花亦容的實力罷了,感覺並不值得他一戰,他才選擇了略過戰臺而去,並非真心想與她一戰。
“你…,”臺上的花亦容,頓時變色,一臉怒氣讓她一時語塞住了,她沒想到沈凌會吐出這樣的狂言來羞辱自己。
若不是不能下臺,現在的她恐怕早已將沈凌親手給撕碎了,這時的她面色沉冷下來,心中暗道:“暫時先等你狂著,到時候再收拾你,保證能讓你好受。”
“狂,還沒見過這麼瘋狂的,那傻子又略過了第九號戰臺。”
“難道連花亦容這樣的實力都不配與他一戰?”
“哎,我看啊,這傢伙就是來刷存在感的吧。”
“是啊,到時候被打得滿地找牙時,看他還怎麼裝,讓他狂也狂不起來。”
見沈凌又直接略過了第九號戰臺,並朝第八號戰臺而去,臺下眾人又開始熱諷了起來。
而前十臺區,每個擂臺本就相隔不遠,擂臺上的其餘幾人也感受到了沈凌這一瘋狂舉動來。
現場除了王琰外,另幾人臉上都各有表情,有不解、沉思、莫名,但當探到沈凌的修為後,剛才的一切神色,無比都被一張鄙視的面容所代替。
在眾人看來,如果說今天的挑戰賽,讓他們感到最為奇葩的人和事的話,那毋庸置疑便是臺上的沈凌。
因為他們覺得此刻的沈凌就是一個瘋子一樣,一個腦袋進水的人,一個一個略過戰臺,不過就像小丑作秀,最後一切都會原形畢露得敗給實力,實力才是真正炫耀自己狂妄的本錢。
臺上的王琰看向沈凌,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感嘆:“只有等著你打所有人的臉了。”
而臺下,各派的帶領人,除了太和宗及天袁門外,其他人都還平靜,臺下的盧彥怒目緊盯著臺上的沈凌,雙拳在手中捏出了脆響來,心中只恨當初沒能斬殺掉此人,以至於成了現在最大的隱患。
而最為平靜的莫過於臺下的季山,他微閉雙眼,手捋著鬍鬚正朝身旁那位屈正天說著什麼,隨後兩人又再看向臺上,只是屈正天目光深邃了些。
而就在眾人認為沈凌會同樣略過第八號戰臺時, 沈凌卻並未停下腳步,而是直接躍上了八號戰臺。
這讓眾人都是無解,都在想,沈凌這傢伙還真敢上臺,看來這會是死定了。
見沈凌突然躍上臺來,楚映月深感意外,他目光透著一絲威脅道:“為什麼會選我?”
“不為什麼,就覺得從這個數字開始,比較喜歡而已,”沈凌自若道。
“哼,你倒很自信。”
“不過你的自信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跟我對決,怕是白白犧牲了你這身修為了。” 楚映月傲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