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下,老者又恢復了剛才的神情,朝沈凌問:“是不是你自上的宗門,還沒透過考核,才成為了雜役弟子?”
沈凌搖頭,有絲無奈道:“不瞞前輩,我是拿著大雲宗的特列牌入宗,最後被定為了雜役這個身份,”
“哎!說來都慚愧啊!”沈凌自己都感到有絲自諷的味道。
“什麼??”
“被定為雜役弟子??”
老者更是難以相信,隨後又問:“這樣說來,宗門上下都是知道,有你這麼個人了?”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現在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沈凌淡淡說道。
“為什麼?”
“難道你就不想在大雲宗走的更遠嗎?”老者繼續問。
沈凌點了下頭:“前輩,試問你,如果一個人的心都死了,他還會對那些讓他心死的人保希望嗎?”
這一句直接將老者僵在了原地,久久沒有回答。
“抱歉,前輩,這話不是針對任何人,更不是針對前輩你,只是我有感而發,還望前輩見諒。”
老者揮手:“不礙事,老夫我心之泰然,”
“只是看你難得一塊材料,卻被人當成雜役,這讓我為你有點不平而已,看來這一切都是他大雲宗有眼無珠啊。”
沒待沈凌回話,老者又道:“你我今日能在此地相談,也是一種緣分。”
“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就跟你明說了吧!老夫很是欣賞你,感覺很對我的胃口,想收你作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沈凌一聽後,感覺幸福來的有點快,仿似有點不真實,連忙問:“我嗎?”
“前輩說的是真的嗎??”
老者笑道:“這裡就我兩人,不是你,還能有誰,你這種反應是答應了?還是不答應了?”
“ 答應,答應,”沈凌二話沒說,連連點頭。
“能隱修在這種地方的人,用屁股想,都能知道是名強者,都主動收自己為徒了,這何樂而不為呢,”沈凌暗暗自樂,一時有些激動。
見沈凌爽快答應了,老者臉上也是流出了笑意:“既然願意,那還不拜師?”
經他一提醒,沈凌當即拜道:“弟子沈凌拜見師父,”說著正要下跪時,卻被老者一把扶起了起來。
老者衣袖一揮,“我段石川從不習慣拘於這些禮數,因此在我面前不許要這些客套,讓那些宗門狗屁禮數,通通滾一邊去,這不活的更自在。”
“男人就要想走便走,想喝就喝、想幹就幹,並且往死裡幹,這才是我的做派。”
沒待沈凌回時,他又道:“放心吧,大雲宗讓你的心死了,但在我這裡永遠不會,”
其實他的內心是這樣的:“我會拾回你在大雲宗死掉的心,讓大雲宗還你一個公道。”
沈凌面對這老者的豪情壯語時,有點懵逼的感覺,他發現,此時的老者跟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之前還給人一種威嚴難近,現在又是給人一種灑脫隨性,還隱帶一絲玩世不恭的味道,這讓沈凌懷疑:“不會是雙重性格的人吧?”
但他更喜歡後者的他,因為自己也是那種隨性灑脫、不拘小節的人,難怪老者會說自己很對他的胃口。
不過,聽他剛才的言語,也讓沈凌知道了這神秘老者的名欄位石川。
老者仿似想到了什麼,道:“對了,剛才你說你叫什麼來著?”
“為師剛才一時激動,給忘了。”
“…”沈凌再次傻眼了,心中汗顏:“我靠,這師傅好像有點不靠譜啊,這也太不嚴謹了吧,”
他不知道,這老頭兒是真激動給忘了,還是記性真有問題,但心中不得不佩服的五體投地。
“弟子叫沈凌,這名字很好記的,”沈凌慢慢道,生怕他又忘了。
“沈凌,”
“沈…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