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凌幾人剛離開這峽谷後不久,一老者帶領四名弟子紛紛落下。
一見峽谷內遍地屍體,老者目光一沉,隨後朝四人道:“快檢視一下這些人。”
說著一臉惋惜得嘆了一句:“哎!大意了啊,希望你小子千萬別出事啊,要不然就難給師兄交差了。”
最後口中自責道:“怪自己不該自作主張,疑心太重,只求你小子千萬別出事就行,”說著他也朝現場搜尋而去。
這老者正是大雲宗的雲銅,此刻他一臉歉疚,受師兄之託暗中保護沈凌,沒想到沈凌會在此峽谷遭遇伏擊。
其實他幾人,自沈凌啟程那日便一路暗中跟著,但就在沈凌幾人宿營那晚,雲銅便發現了兩道神秘身影掠過,一時好奇便帶弟子前往追了過去。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兩道神秘身影的腳步會如此之快,輕鬆便將他五人給甩掉了,然而等他五人再折回時,便看到了峽谷這場景。
幾人搜尋一番後,並未發現沈凌等人的屍體,心中才鬆了口氣,最後雲銅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朝四人立馬喊道:“快速趕往四方荒漠,”說著五人皆是紛紛起身,朝峽谷前方急速飛去。
…
一峰頂某處,一位中年男子目光陰狠,面容有絲蒼白,他手捂胸前,身體輕顫了下,見那狀態仿似受了點輕傷。
中年男子輕吐了口氣,眼神不屑的掃了眼一旁的老者,道:“那人就是你說的他哪位婆婆不成。”
沒等老者回話,他又道:“此人果然不凡,那道紫氣很是霸道,連我天袁門的劍陣都被他輕易破掉,白白犧牲了幾十名弟子。”
見中年男子氣氛難耐,老者恭敬回道:“請少太主熄怒,這灰衣女子的確是他那名婆婆,這人的勢力都在我等之上,為了對付她,我古家可是拿出全府來陪葬,我古邪若不先走一步,也會慘遭被滅的下場。”
原來這名中年男子便是曾家之人稱的那位少太主,也是天袁門裡一個主要來頭人物,而這老者便是之前大戰古家時,逃離的古邪。
聽古邪這樣說來,中年男子心裡倒也平靜些,隨後臉色又逐漸陰沉了下來,兩眼微眯著看向那峽谷方向,口中說一句:“沈凌,即便你有這位婆婆,曾家和這次的賬,我天袁門算是與你糾纏不休。”
隨後他朝眾人喊道:“傳令,所有人回宗門,”接著數十道身影便在他的帶領下,消失在這片峰頂,當然人群中自然也包括哪位古邪在內。
穿過峽谷一路往北後,沈凌四人便來到了四方荒漠的邊緣處,趙闊駕著馬車正要繼續往前時,卻被沈凌叫住了。
沈凌來到車頭,向前方觀望了一陣,同樣也是祭出靈魂力量,對方圓數百米進行了探尋,發現並無異常後,便朝趙闊遞了個眼色。
趙闊會意後,繼續朝前,沈凌又進入車內,發現婆婆此時也並無調息,臉上神色平靜中淡出一絲憂慮來。
就在這時,灰色女子突然眼神一肅,輕聲道:“有埋伏,小心了。”
沈凌從不質疑婆婆說的每一句話,忙問道:“婆婆感知到了?”
灰衣女子點了點頭,又道:“這次恐怕是正面對抗,這些人各個都透出冷的氣息,應該是被人控制了。”
一聽,沈凌心中就是一緊,“被人控制,那不是跟死屍一樣了,”心中又是一嘆:“這樣的人無畏懼怕、無畏犧牲,只為義無反顧的進攻。”
沈凌眼神依然堅定,透出一股來者不懼的氣勢來,最後朝灰衣女子說了聲:“交給毅兒便是,”說著便鑽出了車外。
灰衣女子想說什麼時,卻又忍了回去,現在的她,改變了以往的態度,她發現有些事,應該讓沈凌去面對、去磨練才對,就像峽谷抗劍陣一樣,讓他得到磨練的同時,也激發了他的體內巨大的潛能。
而這一態度的轉變無疑不是,她在沈凌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哪種血性和剛毅無不像曾經的那個人。
沈凌站在車頭,長劍在身,雙眸凝視前方,趙闊勒緊韁繩,不斷拍打馬匹,整個馬車沿著這荒漠之地長驅直入。
他們的目標便是走出這片荒漠,而只要走出了這荒莫之地,下一站便能直入坎州陵城了,那是一個強者林立的地方,就是有人要針對他沈凌,也不能像這樣毫無顧忌的來針對他。
半個時辰後,馬車奔過一處底凹處,這讓沈凌內心一怔,眼眸掃過那早已乾枯的屍骨時,腦海中彷彿浮現了,第一次穿越而來的情景。
從絕望的墜落,到附身沈毅之身,從第一眼見丁大力,到斬殺左家四人,從力抗曾家兩名強者,到最後危難之際婆婆的出現,每一個場景都無比的清晰和真實。
然而讓自己沒想到的是,再來此地時,除了曾經的感慨外,還有另一種感觸,那便是此地還真一個與自己有緣的地方,因為事實就是這樣,機遇和兇險都是從這裡開始,包括此次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