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表情,沈凌一時才反應過來,朝眾人尷尬道:“不好意思,讓諸位見笑了,”接著他又道:“我也不過是想讓他們的靈魂得到一絲安慰罷了,這樣或許心裡好受些。”
眾人雖感到無語,但回想沈凌剛才那一幕時,無人不讚賞他的那絲魄力和擔當,更加覺得沈凌骨子裡並不是一個殺伐無情、冷酷狂傲的人,在他內心深處也透著捨身死、重情義的胸襟和氣魄。
這一切已完全不像是一個少年能做到的,對於這個沈凌眾人除了更加好奇外,也更加敬畏了。
姜靈目光輕動了下,面上再也沒有那絲羞澀和尷尬,神情裡流露著敬佩和讚許。
見眾人理解,沈凌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他一一看向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三家首領身上,朝幾位道:“幾位可還好?”
段友聽後,甩頭嘆道:“怎一個慘字了得啊,你要是再晚來一步,恐怕我等也沒幾個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了。”
沈凌無語搖頭,默了默,目光又看向杜天。
杜天神情卻大不一樣,面上多有自責道:“說實話,這次是我天一虧欠了公子,也虧欠了諸位,我對天一內部的分歧,造成援兵遲遲未到,感到羞愧,”隨後他沉吟了下,又道:“這事不應由公子你一人擔著,造成現在的局面,也有我天一的責任。”
天一的兩名中年男子,其中為首的一人也道:“是啊,這事我天一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此我代表天一向諸位說聲音抱歉,”接著他又朝眾人堅定道:“不過,請諸位相信我,總部的援兵一定會到的。”
這時姜家老者卻發聲,哼道:“來了,只怕是黃花菜也涼了。”
段友也是不爽得看向那名中年男子道:“你總部也算是做得出來,我就問你,你說的兩名還能境人究竟在哪裡,人了?”
見中年男子無話可說,他又道:“別被私心給賣了,還幫他在數錢,我等人的生死是無所謂,可別忘了,這裡還有你天一的人,”最後又嘆道:“這樣的私心,還真是狠的下手。”
這一批判之語,說的天一眾人啞口無言,接著人群也議論紛紛了起來,將這次的矛頭直指天一,甚至人群中都有人朝天一罵出了聲來。
見勢不對,沈凌一聲喊道:“好了,”接著他看向眾人又道:“諸位,現在不是在這裡真爭吵、內訌的時候。”
他一臉威儀掃過眾人,朗聲道:“不管他天一的援軍到還是未到,但至少,這裡的天一人是在浴血奮戰,和你們一道在抵抗,他們用犧牲抵住了整個左家,這是何等概念,恐怕也不用我沈凌多說了吧,因此錯不在他們。”
隨後他臉色一肅,側身直指前方,厲聲道:“哪裡,哪裡才是殺死你們同胞和兄弟的地方,若誰心中還存怨氣的話,就想想他們是怎樣挑死你的同胞的,而不是在這裡怨言、內訌,這樣毫無希望,只能被對方滅的更快。”
見現場一片肅靜,沈凌又是霸氣道:“記住,哪裡有沾滿你們兄弟及家人的血,拿出你們剛才的剛猛和勇氣來,別在心底糾結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希望是自己給,援軍若來最好,不來,難道就坐以待斃嗎,現在我三方是一個整體,我希望大家能凝聚起來,合則旺、裂則亡。”
話音剛落,眾人齊聲高喊道:“合則旺、裂則亡,合則旺、裂則亡,”這一刻沒有人還去在乎自己是姜家人,還是天一和古樓人,仿似他們都是一個整體,也沒有人再去質疑誰,現場氣氛無不高漲,讓人內心皆是一陣澎湃。
段友及姜家老者皆顯出一絲尷尬來,仿似跟沈凌比起來,他們就沒明大理,看清形勢一般,而三方的首要人物都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仿似他們心中也跟著燃起了一股血性來一般,他們覺得沈凌說的對,大敵當前,三方就是一個整體,合則旺、裂則亡。
瞿老再次露出微笑來,也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讚許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欣慰。
杜天及中年男子也是點了點頭,臉上佈滿了感激之情,沈凌即幫他們解了圍,還激勵了整個團隊計程車氣,這讓他二人心中即感動,也敬佩。”
見形勢已被自己穩定,沈凌看向段友道:“古樓還剩多少人。”
段友大概清點了下人數,沉聲道:“不到六十人。”
沈凌又看向姜家,姜葉也搖頭道:“姜家損失慘重,僅剩下這五十人左右。”
沈凌點頭後,再看向天一時,不用問便明瞭,天一人數已少的可憐,就算加上杜天及兩名中年男子也不足三十人。
中年男子及杜天皆是一臉灰色,看向沈凌的眼神,只有無奈和悲落,那些倒下的可都是他天一的精英啊,怎不悲落,可這又怨的了誰,最大的過錯就是他天一,怎不無奈。
見二人狀態,沈凌安慰道:“逝者已去,眼下如何應付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