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古家人離去,沈凌也並未打算繼續糾纏,看向自己的手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剛才那一掌雖是凡武四重的力道,可他卻並沒有出全力,只是輕微一掌便讓古良吃了大虧,若是用盡力道,定將其重傷。
人群也因為古家之人的離去而逐漸散盡,在他們看來,本可以看一場好戲,誰也沒想到這沈凌卻完成了逆襲,逼得古家灰溜退走,不過剛才那一場激戰也不得不讓眾人開了眼界,同時也為眾人出了一口惡氣。
沈凌也沒多想,拍了拍輕塵,準備離去,而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一位二十四五的青年男子,朝沈凌闊步而來,他上前鼓掌道:“真是英雄出少年,精彩,精彩啊。”
青年男子一身白衣,一臉俊朗,只不過面相一看就是個陰險狡猾之人。
見青年男子瀟灑而來,沈凌問道:“不會,又是個來找茬的吧?”
見沈凌如此反應,青年男子忙解釋道:“沈兄,誤會了,在下只是路過,正好碰見你與古家切磋,便多看了會兒,沒想到沈兄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真是讓人佩服。”
沈凌細觀了下青年男子,發現此人武修已入鑄體,卻看不透是何種境界,心中不由自問:“難道這人也隱藏了修為不成,”直覺告訴沈凌此人是個危險人物,不光修為隱藏,而且實屬心機深之人,非常難纏。
見其一上來便以沈兄相稱,沈凌笑道:“你我素不相識,便以兄弟相稱,這到難為你了,我還有要事要辦,不易就留,就此別過,”說著沈凌便要離去。
青年男子依然盈語道:“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若沈凌兄不介意的話,我左孟陽願與沈兄結為兄弟,”說著眼神透著平靜之光。
聽青年男子這樣一說,沈凌身形一凝,很是意外,眼神中帶著疑色,心中滾動:“原來這人姓左,難不成是左家之人。”
他到不是因為對方提出與自己結拜為兄弟而意外,而是此人姓左讓他疑慮,這左孟陽是否是左家之人,若是,那就證明左家之人已到了天和城,危險也在步步逼近。
沈凌淡定笑道:“我沈凌是個江湖浪子,一個人隨性慣了,向來獨來獨往,結交之事,好忘左兄莫要強求,”說著便大步而去。
他心裡清楚這左孟陽是什麼樣的人,見其第一眼就覺得此人不但心機深、表裡不一,而且還透著一絲狠色,與這樣的人結交,最後被怎麼坑的都不知道,再說對方十有八九是左家之人,因此沈凌果斷拒絕。
左孟陽還想說什麼時,卻見沈凌已大步遠去,根本沒留給他一絲機會。
待沈凌完全不見身影后,左孟陽一臉陰沉道:“哼,江湖浪子,我看到是個奴隸差不多,”說著他打了個手勢,立馬六名服飾統一的男子從四方匯來。
其中一名男子來到左孟陽身旁,道:“公子,難道是懷疑這人的身份。”
左孟陽淡淡道:“能與古良過招,並佔上風的人,難保不懷疑,這個沈凌從穿著和年紀來講,都符合這批奴隸的要求。”
那男子點了點頭點頭道:“公子分析的極是,說吧,我們怎麼做。”
左孟陽陰狠道:“去給我暗中盯著,切莫打草驚蛇,這人隱藏了勢力,若我沒猜錯的話,此人修為已是鑄體四重之境,甚至更高,你等不到萬不得已時,千萬別去招惹。”
那男子應下後,正真被轉身,卻被左孟陽叫住:“等等。”
男子恭謹回道:“公子還有何吩咐?”
左孟陽道:“通知古家,我左家之人今日便不入古府,左家所有人留住城外客棧,切莫打草驚蛇,這批奴隸應該跑不遠。”
男子迎命後,帶著其他六人快速離去。
左孟陽向四周看了看,一把紙扇在手,朝城外瀟灑而去,只是行至無人處後,指間一劃,一隻金翅閃出,片刻後金翅朝北飛去。
古家古府,古良帶著一眾人進了古府,一進門,古良臉色瞬間慘白,接著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眾人一見,皆忙上前扶住。
古良示意將眾人打住,最後擦拭了嘴角的血跡,臉色較剛才恢復了不少。
青衫女子更是急道:“三叔,你怎麼了。”
古良呼了口氣道:“沒事,”隨後他問道:“琴兒,那沈凌你們是在哪兒遇上的。”
古琴道:“在古樓武技館。”
古良念道:“古樓武技館,難道是古樓的人?”隨後他又朝古琴道:“此人勢力不簡單,以後不可單獨去招惹,有人能對付他。”
古琴只得點頭應道:“是,三叔。”
接著古良又向護衛吩咐道:“記得將松兒送回府內治療,”接著一行人便進了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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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城一閣樓廂房中,一老者兩眼微閉,禪坐著,正閉目養神,這時他緩緩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