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殿,積澱歲月,不朽不滅,充滿神秘。
沒有人知曉源頭,就算是紀易,在看過那段支離破碎的景象後,依舊毫無頭緒。
只道這座青銅殿來歷很古老,至少是在三古紀劫之前。
這一紀劫,被稱為史上最大的一次動亂,黑暗降臨,諸界血戰,葬了太多人,埋下數不清的秘密。
許多典籍和傳承流失了,他的父皇,開創三古紀劫後,第一次大統一的皇尊,在位期間耗費無數心血,還是沒能接續失去的東西。
這段歲月,阻隔了太多,許多事情難以追溯與考究。
“啊,我的容顏!”
女織族的人大喊,聲音尖刺而淒厲,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第三間內殿,一個曼妙又極具誘惑的麗人從殿中走出,剎那之間,烏黑亮麗的青絲變成了白髮,身形佝僂,美麗的容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泛黃的臉,溝壑縱橫,佈滿皺紋。
這對女織族的來講,或者說對於一個女人,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打擊。
有同行的青年,剛要踏出去,看到眼前這幅景象,腳未落地,停滯在半空,隨後踢向了這個‘老嫗’,眼神中充滿厭惡之色。
不久前,他還在追求,相約結伴,可此刻,面對一個老女人,他唯有的便是噁心。
“青銅殿有危機,應該是某種規則”青年身子縮了縮,往殿內退去。
他發現了,踏出殿門的話很有可能遭遇道這種情況,可只要不出去,就不會有問題。
當然,自始自終,他都沒有管殿門外的這個老嫗,甚至將殿門關上,眼不見為淨。
“神命的令牌都失效了,為何會這樣”
青銅殿的走廊上,一位枯瘦老人顫顫巍巍,他手中拿著一塊金色的令牌,可這塊令牌有了裂紋,色澤黯淡,像是隨時都會熄滅。
與他一樣的人不少,有殿內的部族人,發現了這種情況,齊齊不動,退居殿中。
但凡出去的,幾無例外,被某種力量影響,流光了生命精氣,韶華白首。
“太可怕,三聖祖的神命之令乃是真神力量加持的法器,能抵消禁區的異變,卻抵不住這青銅殿內的詭異”
有人感嘆,既有幸災樂禍,又有兔死狐悲的感覺。
三聖族的這個年輕人太囂張,扯著虎皮,強搶寶物,暗中不知得罪多少人,現在也終於淪到這位遭難了。
可他們忽然想到,連真神賜下的法器都無用,何況是他們?
族器是傳承器,按威能來講強於法器,可這法器畢竟是有真神力量的,某種程度而言,不比族器弱。
退一萬步,就算族器有用,此刻卻沒人敢去嘗試。
無論是雨族,赤火族還是其他部族,都有人被詭異侵染,像是折落了壽元,臨近黃昏。
這種力量,詭異又恐怖,尋不到異變的源頭,那麼就無從下手去破解。
“怎麼會這樣!”
死寂的青銅殿中,有人大吼。
這是赤火族的一位年輕強者,他在一間古殿內,不曾走出去,結果依舊遭劫,生命精氣流逝,壽元被斬落,竟在幾息間就變成一個老人。
這一聲吼音,連帶數殿都發生了相同的情況,整個青銅殿的氣氛變了,個個寒顫,充滿恐懼。
雨族來的一對雙胞胎姐弟,兩人動用了族器,寶瓶飛舞,降落下晶瑩的雨水,竟有極其濃郁的生命力量,護持住兩人。
先天雨靈的精華,有活死人,肉白骨,堪比古之大藥的妙力!
“消除不了,但可緩解”
雨族的女子說道,聲音平靜,可卻略微有點悲意。
她擁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身材完好,曲線玲瓏,為一位傾國佳人,作為雨族的年輕領袖,她素來低調而穩重,心境從無這般產生過波瀾。
此刻,連族器中蘊有的先天雨露都無法完全抵消,讓這股詭異的力量侵入,縱然是緩解又如何?
最終逃不過相同的結局。
“源鍾也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