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來,她語氣又低了幾分。
“至於平陽,也得勞你多費心才是,一定……要保她平安啊……”
言淮是真拿駱卿沒法子,伸手用食指彈了下她的額頭。
“罷了,多加小心,我會派人在暗處護著你。”
聽得這話,駱卿當即在言淮臉上香了一口。
“哥哥最好了。”
皇上是一國之君,斷不會在護國寺多待,就算是皇后受了傷也不能讓他多做停留。
他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無力還在昏迷中的皇后,突然陷入了迷惑,她不過是被自個兒皇祖母派來監視他,害怕他脫離掌控的棋子,又何必做到這個地步呢?
這麼多年的賢良淑德,真的不是裝的嗎?
畢竟他那好祖母可是最會偽裝的,連先皇都被她偽善的面目矇騙了,不知她在私底下害了多少人。
先皇數不清的妃子、無故夭折的皇子、宸妃娘娘和長寧長公主府,甚而……還有他的母親……
只要是阻礙了她達成野心的人,都一一成為了她的墊腳石。
他隱忍多年,看著定國公一派勢力愈發壯大,讓她被逼無奈請言淮出山,卻是沒想她還給自個兒留了宸妃娘娘這麼一個‘驚喜’……
可笑……
她當真是一絲真心也無。愛倍多書城
由這樣的人親手送到自個兒身邊的人,真的會真心待自個兒?
還是她在套用太皇太后慣用的伎倆?
他定定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皇后半晌,囑咐一旁的奴才將人照顧好,這便毫不留戀地出了門。
無論她是真情還是假意,她作為太皇太后的人,最終都是留不得的!
長庚順著駱卿留在平陽身上的香囊,終在一深山老林追蹤到了人,可他蹲守了一夜,卻是沒見著定國公,只有太后帶著不過幾百人守在一狹小的破寺廟裡。
他驚覺不對,忙派了人回稟言淮,言淮瞭然,怕是定國公急著逃命,而太后放不下平陽,這才冒險留了下來。
“讓長庚動手吧。”
回稟的護衛得了令,又帶了些人馬不停蹄地趕去同長庚說了言淮的意思。
長庚讓人修整一會兒,檢查自個兒手中的刀劍,一刻鐘後就對藏匿在破寺廟裡的太后等人發起了進攻。
那些個人雖是定國公好容易留下的精兵強將,甚而還有些死士,耐不住長庚帶著的是言淮親自訓練出來的人,一番奮戰下來,終是將人給拿下了。
長庚躬身同平陽行了一禮。
“長公主,讓您受驚了,還請您跟屬下回宮吧,陛下很是擔憂您。”
太后抬頭恨恨看著平陽,顫著手指著她。
“你個不孝女,我為了你沒跟你舅舅走,如今你倒好,竟夥同外人來抓我!”
平陽眼眶霎時紅了,急得搖頭擺手的。
“我沒有……母后……我沒有,我就是……”
“你還敢說沒有!你沒有他們怎麼會找來的?我們藏得如此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