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博和李曉蕾所做的不只是這些!
韓博開車,李曉蕾不斷打電話。
“許院長,病人不光要在您那兒治療、康復,今天都臘月二十九了,而且要在您那兒過年,費用不是問題,關鍵是環境,謝謝,拜託了,回頭我去給您拜年。”
“陳總,我李曉蕾,我一個姐姐在人民醫院,對對對,人這會兒還在絲河,馬上轉院,等病房確定下來我給你電話,兩個老人,一個病人,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準備四個人飯菜,這方面你有經驗,好好好……”
作為前良莊農民合作基金會董事長,作為思崗縣人民政府顧問,李曉蕾對思崗比韓博這個思崗人熟悉多了。
人民醫院的院領導,人民醫院對過酒店的老總,沒有她不認識的,幾個電話一打,吳娜該怎麼接受治療,她們一家這個年該怎麼過,全部確定下來了。
之所以連夜辦理轉院手續,不光是讓吳娜換個環境,省得被左鄰右舍、親朋好友笑話,也是讓她趕緊到縣裡來做傷情鑑定。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姓閻的既然敢動手,那麼他就要承擔後果!
好長時間沒回老家,老家的變化又一天一個樣。
大半夜開車,安全第一,趕到思崗縣城已經是深夜11點多,打電話確認吳娜也轉到了縣人民醫院,李曉蕾在人民醫院門口下車,先上去陪陪她,晚上住良發大廈的賓館。
韓博沒上樓,不是不想去看看,是不知道見著之後該怎麼安慰。
太關心不好,不關心更不好,這個尺度很難把握,不如不見,反正她們知道還有更重要的事收拾那個敢打老婆的混蛋!
驅車趕到闊別一年多的絲河老家,沒跟一樣晚上到家的老爸老媽、老丈人丈母孃及姐姐姐夫打電話,直接把車開到絲河派出所。
“兩口子吵架,你們沒跟老婆吵過?我是沒控制住,動過手,她一樣動過手,你看看,這是她抓的,這兒是她撓的!再說我知道錯了,我是來跟她認錯的,你們去問問,下午我都跟她爸下跪了……”
辦公室很吵,一聽見江城口音便知道嚷嚷的是老同學的丈夫。
韓博關上車門,站在外面沒進去。
林所長等候已久,從後面跑過來招呼道:“韓局,到了,李行長呢?”
真沒注意到他在門邊,韓博緊握著他手,一臉歉意地說:“她在思崗,明早再回來。林所,辛苦了。”
“這算什麼辛苦,大半夜趕回來,你才辛苦呢。”
二人離得比較遠,說得又是思崗話,不怕在裡面接受詢問的閻中洋聽見,韓博掏出香菸,問道:“林所,什麼情況,怎麼樣?”
“情況基本搞清楚了,這混蛋單位效益不好,學人下海做生意,結果虧血本無歸。三十好幾的人,要麼哪兒跌倒從哪兒爬起來,要麼老老實實找個工作,可是他呢,居然跟十七八歲的小孩一樣沉迷上網,玩遊戲。”
絲河鎮當年的大美女,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混蛋!
林所長很是不屑地看裡面一眼,接著道:“復婚前,吳娜聽李行長的建議,去做了一個婚前財產公證。儘管如此,仍給了閻中洋十幾萬,其實閻中洋要的,說是借。生意虧了,錢賠了,吳娜沒怪他,沒管他要錢,見他沉迷上網,不思進取,也不再給他錢。
這個時候呢,閻中洋的母親因為孫子,也就是閻新新,總跟吳娜在一起,不高興。三天兩頭去吳娜家看孩子,孩子喜歡跟媽媽在一起,不願意跟她回去,她乾脆就住到吳娜家,婆媳關係本來就不好,復婚之後有多麼緊張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