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家的這場壽宴,在方家元氣大傷之後終於是草草收場。
張真人和牧成先行離開,柳茹卻待在方家。
南宮家和韓家雖然暫時鬆了口氣,但是一旦方家恢復元氣,定然會朝兩家動手。
“我說什麼來著,這小子不簡單吧。”易水寒笑著晃了晃杯中的酒。
“樓主所言不假,若不是我親眼所見,自然也不會相信的。”那黑衣人點頭道:“只是……”
“你是說帶走江源之人?”易水寒的笑容凝固,胖嘟嘟的臉上看上去極為不自然。
易水寒也有些吃驚,他掌管的可是靈界到人間界的情報,除了那一位之外,竟然還有超出靈界的存在出現在了人間界。
而且還和江源掛上了關係。
“既然她沒有戳破你,那就相安無事好了,等江源再出來的時候,繼續跟著就是了,早晚都能知道是誰。”易水寒心中也是毫無辦法。
黑衣人點了點頭,消失在八仙樓後庭之中。
卻說江源被那女子救走,江源便昏迷不醒,直到第三日方才醒來。
江源頭腦昏沉,睜開雙目卻發現身體已無大礙,心中轉念一想,他受了這般嚴重的傷,怎麼可能一覺之後就安然無事了呢?自然是已經被那女子殺了,現在不過是意識存在罷了。
可自己又分明好好的活著,心跳,靈氣運轉都一般無二。
循著朝陽看去,卻見那女子站在山巔,端是好看:
一襲逶迤紅梅蟬翼紗裙,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兩彎眉畫遠山,一雙眸明秋水,紅唇微啟,絲絲光彩惹人醉,蹙眉微皺,點點哀思惹人憐,三千青絲如瀑挽作隨雲螺,肌膚勝雪顏如玉,呼吸吐納之間,頸肩鎖骨誘人間,舉手投足之後,指若蔥根不染塵。
氣氛在這一時間顯得安逸無比,這女子好像能改造天地靈氣一般,所有的不可方物在這時盡顯無餘,在江源的這一個角度雖然看不清她的全部容顏,但她隨著風微微地掠起的秀髮,卻像是充滿著魔力一般,吸引著江源全部的注意力,而那秀髮吹拂掠動起的弧度,與她完美的身形似乎正彼此地響應著,份外地強調了她如川嶽般起伏分明的秀麗輪廓。
江源也不知道這般入迷的看了多久,猛地那女子轉過頭來,江源也不躲閃,從痴迷之中醒來,反而是笑了笑。
那女子有些意外,反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為何如此好看,好像這三界之內再沒有你好看之人了,我若是活著,定要讓你做我的女人才行。”江源也不知是怎的,竟說出了這樣的話。
下一刻,翻天覆海印晃動,江源方才感覺一股清流從腦海之中穿行而過,方才清醒,心中暗驚。
“呵呵,沒想到你還能醒過來。”那女子笑著朝江源走來。
“你也就欺負欺負我這道行淺薄的了。”江源冷哼一聲,卻是一點也不怕了。
若她要殺他,自然不會留到現在。
女子一驚,卻是有些意外的笑道:“你倒是處處讓我吃驚,這般言語輕薄我的,三界之中你也是第一個。”
“說吧,你是哪一教的弟子,又得了什麼秘術?”女子蹲下身來,口吐蘭香,讓人拒絕不得。
就算是寒風子在這,怕也是老老實實全部都交代了吧。
江源扭過頭去,不去看她,說道:“我不屬於任何一派,能看的到就是能看到,哪有什麼為什麼?”
“呵呵,還嘴硬?”女子笑笑,朝著江源口中送入一粒丹藥,還未等江源反應,便已經入喉,進入了丹田之中。
“賤人,你給我吃了什麼?”丹藥在江源體內散發著藥力,一股蠻荒之力橫衝直撞,衝擊著丹田。
女子聞言,卻是氣得七竅生煙,修為和脾氣不同,修為是修為,脾氣是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