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圓輕輕睜開眼睛,發現自個兒躺在白銀門戶後的水潭邊,身上沒有一點點傷痕。
如果不是有一千多萬的業火值,好端端的躺在系統賬戶裡,他還以為之前發生的是黃粱一夢。
一隻胖胖的貓咪正用黑豆似的眼睛盯著他,腦袋親暱的碰碰他的額頭。
他抬手在貓咪身上輕輕擼了兩下。
那手感,怎麼說呢,肉肉的,比摸矽膠還爽。
給這隻貓起個名字,叫什麼好呢?白玉堂、道哥、八戒、玻璃、白鶴、榴蓮、棒子……
嗯,就叫水滴吧。
既是純天然形態,又是最迷人形狀。
“喵嗚……”那貓咪叫了一聲,算是應下了。
他記得自個兒快要翹辮子的時候,被水滴給一口吞了,是怎麼進入白銀門戶的?
現在,他身上光溜溜的,身無寸縷,還黏糊糊的。估計不是被水滴吐出來的,就是拉出來的。
若真是拉出來的,他和水滴的關係顯得比較微妙了。
回想當年,佛祖被孔雀活吞了,在孔雀肚子走了一遭,最後給孔雀封了個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
照此推理,他就得給媽媽認個貓妹妹,給孔不器認個貓當小老婆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孔方圓恨不能把水滴也給吞了,或吐或拉,負負得正,大家徹底扯平。
不過,他是個正經人,他能健健康康的活著,水滴吞他是救了他,是他的恩人,萬萬不會忘恩負義。
否則,孔師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說起做人,他真的很失敗。
都十七歲了居然還是個處男,居然還沒兒子。想當年,我大清的康麻子十三歲的時候,第一個兒子就出生了。
孔方圓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算是看明白了,這次回去,說什麼也要把根留住。
沒有兒子,就沒有孫子,沒有孫子,何來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連墳頭的荒草都沒有人量,那是何等的淒涼?
話又說回來了,找一個胖屁股的女人,心甘情願的生一個大胖小子,是個值得好好研究的大課題。
要不然世界上哪來那麼多光棍!
不過,轉念想到黃紫橙那個渣男,孔方圓心裡就嚴重的不平衡了。
那渣男從小學開始,像狗熊掰苞子一樣,掰一個扔一個。
偏偏那些女生眼裡就沒別人,一個個飛蛾撲火似的往上衝。
孔方圓一個大活人站在黃紫橙身邊,愣是成了透明人,沒一個漂亮女生注意到他。
說到底,還是顏值要高,長得要帥。
孔方圓摸出鏡子,把自個兒從上到下打量一番。
他這一次,死裡逃生,個子竄高了一截,身上的舊傷疤全部消失,小麥色的面板變滑嫩有光澤,也算有點“姿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