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晞捱了好幾下之後,漸漸發現,這靈力的攻擊距離很長,她向後退,往往無法走出靈力的攻擊範圍,反而是向左右躲避,有更好的效果。
都說捱打是最好的老師。
程未晞摸到了這個竅門,便集中精力左蹦右跳,倒有點像在玩躲避球。
小時候,她玩躲避球可是一把好手。而躲避的秘訣除了要動作快,還要會凹造型,比如冷不丁地來個下腰,出人意料地來個金雞獨立、五體投地什麼的,便能剛好將球躲開。
講究的就是一個巧勁兒。
程未晞秉承著躲避球的成功精髓,在教練場上出洋相。
如此訓練了一整日,十次靈力球中倒有七、八次都能順利躲開。
程未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很是有成就感。
走過來,拍了拍江懷殷的肩:“我身手還不錯吧!”
不待江懷殷點頭,白昔年忽然身形一動,擊出一道靈力。
程未晞連忙朝左側閃去,可身形尚未移動,那靈力已近若咫尺。
江懷殷往她身前一擋,揮了下袖子,那股靈力便被化去。
他沉著臉瞪著白昔年。
白昔年才不怕呢!“你身手的確不錯,可靈力的速度極快,這一下,是讓你知道,今日不過是個開頭!”
程未晞看著江懷殷的背。她就知道,這廝肯定不會使出全力。
這躲避是保命用的,訓練時若不設定最高難度,高壓練習,又如何在遇到危險時,起到絕地反生的作用呢!
程未晞沒好氣地戳了戳江懷殷:“我知道你的好意,可你明天還是使出全力吧!現在吃些虧,總好過將來丟命!”
天色漸晚。幾人便往和光齋走。
程未晞白日裡練得起興,並不覺得疼痛。到了此時歇下來,才覺得周身都被如拳頭般的靈力揍得痠疼。
白辭笙遞給她一瓶藥膏:“擦擦吧,打鬥的時候有淤青,我都是用這個藥膏呢!”
程未晞看了看胳膊上的青痕,似乎還沒到擦藥的程度,她揮揮手:“放心,我才沒那麼嬌氣呢!”
江懷殷卻是接過那藥膏,指了指程未晞的左肩:“你這裡的淤青應該會重一些,最好揉散開,免得明天更疼。”
程未晞動了動左肩,果然很是痠疼,想不到江懷殷如此細心。
江懷殷又道:“還有你左腰那裡。”
這妖不會是擊出的每一下都記得打在哪裡吧!
程未晞笑問:“還有哪裡啊?”
江懷殷瞧著他:“右腿還有一處。”
程未晞不方便看肩膀和腰部,卻是很方便就將運動褲擼到膝蓋上,露出大腿。
果然青紫了一片!
江懷殷的眼睛縮了一下,走過來,似乎想幫她擦藥。
程未晞見江懷殷靠近,腦海裡忽然回憶起他醉酒時說的那句話,呼吸一緊,往後退了一步:“我自己擦藥就可以了。”
江懷殷倒也沒堅持,把藥丟了過來。
程未晞擠出一點藥膏,塗抹在腿上,又揉搓了幾下。
這種痠疼還真是久違啊!
只希望自己受苦挨累遭罪,最終都能有個好結果。
她囑咐江懷殷:“明天可不許放水了,知道嗎?要狠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