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張瓅這個孩子便鬆快了不少,眉宇間也沒了之前的愁容,他點了點頭道:“姐夫既然這麼說,那我就放心多了,那我先回府了!”
……
待徐家三人將其送出府坐上轎子後。
看著遠去的轎子,徐鶴臉上再也沒有了剛剛的輕鬆。
回到堂上,徐鶴道:“大伯,接下來怎麼辦?您這裡可有章程?”
徐嵩點了點頭道:“還是要繼續等,先看北方的局勢再說,現在人心更加混亂,不是我們說話的時候!”
徐鶴點了點頭。
這時徐岱突然走到門口,看了看外面,然後回到堂上看著徐鶴道:“亮聲,你給二伯父交個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咱們家……”
徐鶴猜到,總有一天會有人問出這個問題。
他笑了笑道:“二伯,其位甚高,但其位也險吶!與其讓子孫兄弟鬩牆,不如做個郭忠武,你說呢?”
郭忠武就是郭子儀的諡號。
郭子儀以身為天下安危者二十年。不但武功厥偉,而且還善於從政治角度觀察、思考、處理問題,資兼文武,忠智俱備,故能在當時複雜的戰場上立不世之功,在險惡的官場上得以全功保身。
徐鶴還是那個想法,皇帝?
狗都不當。
要不是恰逢其會,說不得,他也想做個西陵看雪閒散的人。
但時遇亂世,大丈夫也要為自己、為家人、為這個世道人心博個出路,不然豈不是枉走這一輩子?
但雖然他做官時間很短,可官場上的傾軋和朝廷裡的爾虞我詐,他可以應付,但他不喜歡應付。
能把朝政和玩弄人心當成樂趣的,那也只有先帝那種變態了。
算了,人死為大,不提也罷。
聽到徐鶴隱晦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徐岱心中既有失落也有一絲輕鬆。
他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徐嵩一直默不作聲,他也想聽一聽徐鶴內心的想法,見他不願走出那一步,他比徐岱放鬆得更加明顯。
徐鶴見狀,心中暗道,大伯跟老張家的事兒,真猶如分分合合的小情侶,說不清道不明,恩怨糾葛,但終究還是放不下啊。
徐嵩輕鬆後,說話的語氣也鬆快了不少:“亮聲,若是北方有變,我們要做好隨時護送蜀王進入金陵,到時候,先以太后的名義委蜀王為監國,號召天下兵馬勤王!”
“大伯說的是!”徐鶴補充道:“有了大義名分,才好號召南方的各地衛所。”
“掘港的練兵我看可以擴大規模了!”
“魯南的形勢也要關注,捻軍也是打著明軍的旗號,咱們需要時間,也需要緩衝的空間,魯南的捻軍要第一時間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