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公主挺著肚子怒道:“我就不相信父皇剛薨,他璐王府就敢對先皇之女不敬,駙馬,我們現在就走,我走在前面,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徐鶴拉著她坐下道:“你馬上都是當孃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一樣!再說了,你覺得我會躲在你後面灰溜溜地離開?”
張徽姮還想再說,這時突然刑虎走了進來道:“璐王世子回來了。”
張徽姮聞言一喜:“璐王叔怎麼說的?”
刑虎看了看徐鶴,然後低頭抱拳道:“璐王世子說,既然是公主求情,他願替駙馬擔保,放駙馬南下!”
張徽姮聞言一喜,轉頭對謝氏和顧橫波道:“我小時候見過璐王叔,他胖乎乎的,人可好了!我就說他會放我們走吧!”
誰知刑虎又道:“但璐王爺的意思是,駙馬也不能讓他在朝廷那沒個交代,所以請駙馬……”
徐鶴皺眉道:“怎麼?”
“請駙馬將老夫人交給他們護送至京城,這樣老夫人也能少了不少舟車勞頓!”
張徽姮聞言頓時大怒:“豈有此理!”
謝氏聞言起身道:“亮聲,……”
她還沒說話,徐鶴揮手攔住了她:“母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斷不可能讓你回京!”
公主義憤填膺道:“我去找璐王府的人說話,既然他們不講親戚情面,那就休怪我不給他們臉面打上門去了!”
顧橫波攔下公主道:“公主,先聽聽亮聲怎麼說!彆著急!”
眾人齊齊看向徐鶴,徐鶴還未說話,就聽見背後傳來親兵們的喝罵聲。
徐鶴來到院門處,只見張琥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對剛出來的徐鶴道:“駙馬,老夫人什麼時候起程?我來迎接了!”
徐鶴冷冷道:“誰說我要讓我母親跟你們走?”
張琥冷笑道:“徐鶴,我奉勸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父王已經看在公主面上放你們南下了,甚至還考慮到你老母身體,著人將她送回京師,怎麼?你是想全家都回去?”
徐鶴負手看著張琥那張盛氣凌人的臉淡淡道:“不過是以我母親為質,逼著我回北京罷了!何必如此冠冕堂皇?”
張琥被徐鶴一言戳破,立馬也不裝了:“徐鶴,我父王說了,他不想與你為難,但皇帝的聖旨又不能不遵,折中你不稀罕,那就休怪我們動粗了!傷到碰到……”
“勿怪!”
說完,張琥一揮手,頓時徐鶴租住的小院外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徐鶴,我再給你兩炷香的時間,叫你老母收拾好行李跟我們走,不然……你們誰都別想走了!”
刑虎、張鶚、劉表等人見狀全都圍攏到徐鶴身邊,刑虎小聲道:“駙馬,人太多,咱們人手不夠!”
劉表道:“汲縣有宮裡派過來的督糧太監,那是乾爹的收的義子,駙馬,我帶人突圍出去,找他來幫忙!”
張鶚連忙阻止道:“不可,璐王府派出這麼多人,定然不會給你機會突圍的,再說,督糧太監手下又沒兵馬,就算他肯來也沒用啊!”
張琥見幾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唇邊頓時露出一絲冷笑。
就在這時,突然從外面闖進一個人來,那人身著綠色官袍,見到張琥急忙道:“世子,世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