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進來,不過是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順便再瞭解瞭解北京怎麼樣了!”
錢琪還想再講,一旁的方習道:“是啊,馬指揮使此言有理,見見又何妨!”
錢琪聞言,怫然不悅:“隨你們!”
說完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去了。
馬英笑呵呵地看向方習,方習道:“那就請馬指揮使讓人把那個徐狀元請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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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鶴剛進天津衛城,就感覺到了城中氣氛有些不對。
衛城中幾乎沒有衛所軍的家眷走動,一路上全都是巡邏的軍士。
等到了天津衛指揮使馬英的衙門口,徐鶴衝李滿柱使了個眼色。
李滿柱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同知大人,進咱們天津衛指揮使衙門有個規矩,所有人不得攜帶兵器。”
吳德操聞言頓時【大怒】道:“荒唐,我家大人跟你們指揮使同朝為官,你們是不是話本看多了,把我們家大人當敵國使節了?”
那名馬英的親兵微微一笑,依然一副死皮賴臉隨你怎麼說都行的架勢。
徐鶴攔住吳德操道:“照著做!”
徐鶴的隨行人員全都解下兵器放在門口的桌上,但那名親兵隊長不依不饒地看向徐鶴的腰間:“大人,您的劍!”
徐鶴聞言,一把抽出劍,頓時嚇得周圍人一跳。
“這把劍叫白虹,是我還在家鄉時,去東南抗倭的四省總督陸雲陸部堂送給我的!”
“陸部堂為國死節,我希望你能好好照看這把劍!”
那名親兵聞言,臉上神色正了正,點頭道:“徐大人放心,我會保管好!”
陸雲自殺,雖然朝廷還沒給他翻案,但在民間為他叫屈的人不少,這名親兵聽說竟然是抗倭的陸部堂的劍,頓時鄭重接過徐鶴手中的劍,鄭重架在兵器架上。
等徐鶴進入衙門後,還在院中行走時,就看見堂上坐著三名穿戴整齊的戎裝武將。
一直等徐鶴走進廊簷下時,又有人攔住道:“徐大人,大堂逼仄,您還是別帶這麼多人進去了!”
那親兵話說得好聽,但語氣卻毋庸置疑。
徐鶴轉頭對李滿柱道:“李副千戶,你跟我進去吧!”
李滿柱拱手跟在徐鶴身後,吳德操等人則被攔在院中。
剛走進大堂,坐在堂上那人這才“慌忙”繞過大案走了下來:“哎呀,總聽說【六首狀元】,今日得見,真是我馬英三生有幸!徐大人,天津衛指揮使馬英有禮了!”
剛剛還安然高坐,現在又前倨後恭,徐鶴心中立刻給這個馬英訂了個標籤:“皮裡陽秋,見風使舵!”
渾然不知的馬英笑著道:“這位是天津左衛的指揮使錢琪錢指揮使!”
錢琪勉強一笑,坐在座位上拱了拱手算是應付過去了。
“性格莽撞、做事不夠圓滑,一條路走到黑!”錢琪也被訂上了標籤。
“徐大人,我是天津右衛的指揮使方習!久仰久仰!”一臉小心翼翼地方習看了看馬英和錢琪,堆著笑臉跟徐鶴打招呼。
“優柔寡斷,實力是三人中最弱,需要仰馬、錢二人鼻息!”
“徐大人,聽說你帶了聖旨來,聖旨呢?”馬英皮笑肉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