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薛宗鎧連忙拱手道:“謝殿下、臨淄侯給我這個立頭功的機會!”
……
當晚,韃靼人並沒有來騷擾天津三衛的兵馬。
這讓一直憂心忡忡的徐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們這個隊伍,本來就是用利益臨時拼湊起來的,將無結恩於下,遇到硬戰,很容易就會潰散。
而且城中到現在也沒有把他需要的東西送下來,沒有了火器,這支人馬的戰力將大打折扣。
其實韃靼人只是徐鶴憂心的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城內。
詭異的是,到現在為止,出面跟他們這支勤王兵馬交涉的只是五軍營的管哨臨淄侯蔡隆。
徐鶴不認識此人,但五軍營是什麼貨色,他已經從老鄭和郭珠那裡知道了。
這進一步坐實了城中生變,齊王上位的猜測。
不過城裡還不清楚他已經猜到事情有變。
徐鶴也不準備在這時捅破這層窗紙。
一是怕軍心不穩,二是裝糊塗,有的時候也是一種迷惑對方的手段。
一夜無話,但到了第二天,情況急轉直下,先是有派出去的哨探偵知,羅城內的五千韃靼兵,今天一早就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兩千人如今已經撤離羅城,不知去了哪裡,反正不是跟那三千人一路。
“那三千人朝東而去!剩下的兩千餘人向北走了!”
聽到哨探回報,譚倫臉色嚴峻道:“三千人應該是朝通州去了!”
“韃靼人準備撤兵了!通州一直懸而未下,定是韃靼人知道其為口中之肉,所以不著急吞下,如今準備撤軍關外,他們這是取肉去了!”
“就是北去的這兩千人不知道去哪了?難道是先行打道回府?探路去了?”
徐鶴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像,清風店還有他們的劫掠來的財貨和俘虜,他們臨走前防止咱們反撲,肯定會派兵保護!”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佔據沙河一線,給大軍北上撤往關外提前佈置。”
“第三種可能嘛……”
徐鶴道:“會不會是誘敵深入之計,用清河店引誘咱們去攻,最後再反撲一次?”
譚倫點了點頭:“不可不防!”
“徐駙馬!徐駙馬!”這時城頭縋人下城,蔡隆拱手道:“徐駙馬,有旨意!”
徐鶴朝城頭拱了拱手,然後等傳旨那人到了,接過旨意一看,還是監國和皇帝同時用印,但旨意的內容……
他轉手遞給譚倫。
譚倫開啟一看頓時大吃一驚:“讓我們去救援通州?”
“我們幾乎全是步卒,敵人要是在半路用騎兵掩殺,我們怎麼辦?”
徐鶴看向使者對他道:“你聽到了嗎?回去稟告監國!”
那使者拱手道:“這是內閣擬定的旨意,監國用印,請徐駙馬不要違拗旨意,不然國法不容!”
吳德操聞言頓時大怒:“我們千里迢迢來援,監國連面都不露,補給也沒有,現在卻讓我們去送死,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這個我不清楚,還是請駙馬遵照旨意執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