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會兒下人來報,說晁氏身體不適,在府中修養,今年就不進宮了!
太子妃聞言也沒當回事,點了點頭便讓下人離開了。
倒是張琰凝神想了一會兒,便下車去了。
見到弟弟,張琰笑道:“齊王殿下!”
張璨趕緊扶起躬身下拜的張琰道:“哥哥,你這不是要折煞我嗎?今天可是咱們母后的忌辰,你搞這出,母后在天之靈還不怪我?”
張琰呵呵一笑,搖頭道:“我現在已經是庶人,見到你還是要行禮才對!”
張璨心中滿意,但臉上還是一副嗔怪的樣子。
這時張琰道:“對了,弟妹怎麼沒來?”
說完,他盯著張璨的臉,想從中看出些端倪來。
不過齊王張璨慣會人前做戲,他嘆了口氣道:“你弟妹偶感風寒,掙扎著要來,我勸她還是保重身體要緊!”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裡有鬼,尤其是張琰問的問題,他自然更不放心,臉上雖然在笑,但肚子裡已經懷疑是不是府上走漏風聲了。
這邊張琰對這個弟弟更是瞭解,臉上越是風平浪靜,那背後說不定就有事。
他也沒有做聲,反而點了點頭岔開話題道:“我現在閉門讀書,不問世事,但最近卻收到不少風聲,說三法司還在查俞稷的事情?”
張璨聞言,轉頭看了看四周道:“大哥,你放心,地契什麼的你交給我了,我一定幫你好好收著,將來若是父皇回心轉意,讓你重登太子之位,弟弟就把那些湖廣的地契全都再物歸原主。”
“我先說明哈,弟弟只是暫時幫哥哥收著,我可不會拿哥哥的東西!”
張琰一邊笑一邊搖頭道:“二弟,為兄早就說過了,這些地契,都是下面人送給我的,我現在被廢,日常也沒什麼開銷,這麼多地留在手上也沒個用處,反而徒惹父皇不快,倒是交給你,你有用!”
“你有用”三個字,張琰說得意味深長。
張璨雖然收了地契,但他對張琰並不放心,兩兄弟又假惺惺推攘了半天,當宮裡差人來問他們何時進宮,他倆才收起演技進了宮。
今年先皇后的忌日還是如往年一樣,後宮一應太妃、宮中一應后妃,還有女官、太監陪祭,等流程走完,皇后又來上了三炷香。
兄弟二人對謝皇后倒是真心敬佩,見到謝皇后,二人躬身行禮道:“皇后!”
謝皇后道:“都來了?你們父皇在坤寧宮等你們呢!快些去吧!”
張琰張璨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時候父皇召見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到了坤寧宮東暖閣時,兩人卻沒見到至正帝,這時,帷帳之後傳出至正帝的聲音道:“張璨,晁氏呢?為什麼沒有入宮?”
張琰聞言頓時低著的頭上,眼睛微微眯起。
齊王張璨額頭冷汗一下子就滲了出來,半晌才回道:“父皇,晁氏身體有恙,不敢叫她入宮,萬一讓宮中染疫,兒臣罪莫大焉!”
“是嗎?”至正帝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