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按住想要說話的周弼道:“沈瓊,我也告訴你,我的人,你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沈瓊冷笑道:“就不應該給你臉,你以為你尚了公主就了不得了?告訴你,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會後悔的!”
說完,他踩在蹬上,撥轉馬頭便離開了。
沈瓊手下的眾人見狀自然也都跟著走了。
等他們走後,周弼道:“公子,沈家知道了?”
李彝好奇地問周弼道:“到底怎麼回事?剛見面時,那人不是還挺客氣的?”
周弼看了看徐鶴,見他沒有表示,於是便將設計廢了沈玞的事情說了出來。
李彝聽完後皺眉道:“這沈家竟然如此霸道?明明是婚娶不成便想要了大人性命?而且還勾結倭寇……”
徐鶴沒有理會李彝二人的說話,反而轉頭看向袁仕,微微一笑道:“朱縣令何時找了堪輿之人?我怎麼不清楚?”
袁仕慌忙跪倒在地道:“下官見咱們這邊人少,害怕大人吃虧,所以詐言欺他們呢!請公子勿怪!”
徐鶴點了點頭,這個袁仕雖然做倉大使糊塗,但在關鍵時候還有點急智。
他想了想對袁仕道:“你為官顢頇,吳家、劉家聯手便將你架空了,致使朝廷枉費多少錢糧?”
“說不得,這個官你是沒法做了!”
袁仕聞言臉色煞白,但還強撐著道:“下官回去之後就,就掛冠而去!”
徐鶴微微點頭道:“今日你為我們說話,吳家和劉家若是知道你說謊,到時候必然拿你撒氣,你又沒個官身,這群人你也看到了,都是些窮兇極惡之輩,你想好怎麼辦了嘛?”
袁仕聞言,臉上惶惶不安道:“下官,下官連夜逃走!”
徐鶴笑了笑:“其實不必,這樣,我們對遵化這個地方兩眼一抹黑,正需要有人幫忙將營地建起來,你願意來京衛中任個經歷司的經歷嗎?”
袁仕聞言大喜過望,他那個遵化山廠倉大使的身份,幾乎都已經未入流了。
但到了京衛都指揮使司,雖然是武職,但經歷司經歷那可是從七品的官銜,那……
一個不注意,袁仕從被押著走三十多里路的犯官,搖身一變成為京衛都指揮使司的經歷司從七品經歷,今天對於他來說簡直……跟做夢似的。
他連連磕頭道:“大人的恩情,下官永世難報,下官以後就是大人的人了,但有驅馳,下官必然奮不顧身!”
徐鶴道:“好,那現在你給我說說看,這遵化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袁仕想了想,對徐鶴道:“大人,在遵化,最要小心的就是吳、劉兩家,他們官面上都有人,而且聽說能量很大!”
“但在遵化,不能僅僅看這兩家,還要注意剷平王和薊鎮總兵手下游擊的兩路人馬,一路是馬蘭峪的趙蘭,一路是三屯營的馬漢!”
徐鶴攔住他問道:“先說說這剷平王,這個人似乎跟吳家有隙?”
袁仕點了點頭道:“剷平王聽說名叫賀宇,是廣寧後屯衛的逃軍,具體為何來遵化西面佔山為王,我不是很清楚,但這人之前因為吳家搶了他們不少人,所以兩方經常火拼!”
徐鶴聽到這都傻了:“吳家去搶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