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不由好奇問道:“這周相是什麼人?”
“宜陽所的千戶!”
“宜陽?”
徐鶴想了片刻才想起,宜陽所屯駐在宜城之南,宜城就是後世的宜城縣,屬於襄陽代管的一個縣。
宜陽所千戶周相?
難道這人跟本案有關?
郭珠這時候繼續問道:“他們還說什麼了?”
“沒有了,其它都是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郭珠手指彈著桌面,凝眉沉思。
半晌後他對徐鶴道:“我懷疑這個左思忠是兗州伯在前軍都督府撈取各地好處的經辦人!這周相我倒沒聽說過,你說的這件事很重要,我會叫人去查!”
“你切記,在前軍都督府不要有什麼大動作,在經歷司也不要做什麼扎眼的事情,到時候,那裡的事情,自有人去查!”
“還有,跟俞稷他們來往,正常就好,萬不可過從太密,我的話,你懂嗎?”
過從太密?
徐鶴不由想到昨晚收到的兩車禮物。
他點了點頭道:“謝郭大人提醒,我心裡有數!”
郭珠點了點頭道:“那行,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我靠,這麼直接的嗎?
主不留客,徐鶴只好拱了拱手道:“那我便告辭了!”
郭珠沒回答,只起身送了送,敷衍勁兒徐鶴後背不用長眼睛都能感覺得到。
…………………………
第二天一早,徐鶴這次早早就去前軍都督府報道去了。
交了兵部的移文,徐鶴先去拜見了兗州伯。
兩人說了會兒話,徐鶴便走了出來去同知衙廨見都督同知薛宗鎧。
徐鶴剛見到薛宗鎧時,還是有些詫異的。
這位前日可是給自己送了帖子的,見面前,徐鶴覺得他也會跟兗州伯俞稷一樣對自己十分客氣。
誰知薛宗鎧只是簡單跟徐鶴聊了兩句,略略提了提薛永志他們家山陽侯府的關係,然後便不再攀交情了。
“亮聲,既然你跟永志兄弟相稱,那在這衙門裡,你是我的下屬,在衙門外你是老夫的晚輩,老夫便不與你客氣了!”
“皇上讓你來前軍都督府是何意,你可知道?”
“知道!”徐鶴心中琢磨以後開口道:“是朝廷對駙馬都尉的規制,來都督府向各位前輩學習做人做事的道理。”
做人做事,就是不提做官,薛宗鎧終於笑了:“是啊,這五軍都督府,現在的職權十成去了八成,這裡你著家人點個卯便是,還是安心在翰林院吧,那地方的前程可比這遠大多了!”
“嗯,這都督府內,前陣子也是多事之秋,你的前任被錦衣衛抓了,如今還關著呢,老夫說句實話,咱們這地方,出成績難,出事容易,且要小心些!”
“是!”
“對了,兗州伯那你可去過了?”
“去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吶!”薛宗鎧似乎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