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宮裝襦裙女子從屏風後繞出。
那女子長相柔美,步態輕盈,轉出時,因為著急眉頭微微聳起,男人見了,頗有些我見猶憐的感覺。
不過徐鶴只看了一眼便低下頭朝她拱了拱手,便又轉過身去看著院中。
那女子有些錯愕,不過很快便道:“狀元公,公主便在裡間,你有什麼話就說罷!”
徐鶴這時果然聽見背後窸窸窣窣之聲傳來。
“狀元公,說吧,公主聽著呢!”
徐鶴道:“你們都在外面伺候,我跟公主單獨說兩句話!”
“放肆!”突然,屏風後面一個女人的厲喝聲傳來,“哪有女兒家婚前單獨跟男人共處一室的道理!徐鶴,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徐鶴問身後女人道:“說話之人是誰?”
身後女子頓了頓後,方才答道:“這位是清河公主的姆媽!”
“姆媽是什麼人?”
女子聞言一愣:“……”
屏風後面那個聲音又道:“公主就是我從小帶到大的,你說姆媽是誰?”
“哦,伺候公主之人是吧?一個下人!”
“你……”
姆媽的話還沒說出口,突然一個聲音道:“你們先下去吧!”
徐鶴聽到聲音,心中頓時驚喜莫名。
“公主……”
“姆媽,下去吧!”
這個聲音不大,但卻透露著毋容置疑的味道。
果然,不一會兒,周圍窸窸窣窣聲再次傳來,包括徐鶴身後的女人都斂步離開了。
等眾人剛走,徐鶴轉身剛想開口,突然看見屏風後面轉出一個身穿月白宮裝,裙褶拖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讓眼前的人兒雪白的肌膚透出聖潔的光芒。
“呂……恆……”徐鶴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呂恆,不,張徽姮朝徐鶴款款走來,臉上擎著笑意,當她來到徐鶴身邊時,突然,一柄尖利的刀抵在徐鶴的腹部。
徐鶴低頭看去,張徽姮一直隨身攜帶的那柄內操軍的小刀此刻正抵著自己,稍有不慎……
“徐鶴,徐大人,聽說你對娶我一事,推三阻四?”
徐鶴:“……”
此時的徐鶴髮誓,他想過一萬種跟公主初見的場面。
但絕對沒有想到,他會被公主用刀抵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