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徐鶴找人叫來謝良才,然後將蘇搖光的事情告訴了德夫兄。
謝良才聽到蘇搖光竟然是反賊水匪之後,整個人呆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徐鶴,彷彿徐鶴在跟他說笑一般。
徐鶴指了指房間裡,讓他不信去看。
誰知謝良才擺了擺手,嘆氣道:“雖然我跟搖光姑娘平日裡只是詩詞唱和,並無肌膚之親,但聽到姑娘的身世,我覺得,我這種在歡場結識她的【朋友】,還是不要出現吧!”
徐鶴一想,確也有禮!
謝良才從袖中摸出二百兩銀票遞給徐鶴:“給她的,不要說是我給的,只說讓她買些釵裙,不要委屈了自己!”
怎麼安置譚倫和蘇搖光,是個很複雜的事情。
自己身邊全都是眼睛,尤其是這段時間,宮裡、朝裡的人員進進出出,萬一被人知曉自己窩藏反賊,那是要掉腦袋的。
想了想,徐鶴突然記起,蜀王送給【吳監生】,實則是送給自己的羅成的屋子。
於是找到譚倫道:“子理先生,我這家中不甚安全,外城有幾處宅子,要不請您跟蘇姑娘去那安頓?”
譚倫此時也沒有剛開始時的不陰不陽,而是點了點頭:“被俘之人,悉聽尊便!”
徐鶴笑道:“我說了,在我這,先生不是俘虜,這次去,我叫人送你們,到了地方,也沒人看守!”
“你跟蘇姑娘想住則住,想走隨時可以走。”
譚倫詫異道:“真的?”
徐鶴點了點頭:“真的!只是希望先生若是回去,請記住亮聲的話,咱們的百姓吃了太多苦,不要再讓他們成為達成野心的犧牲了!”
譚倫看著徐鶴半晌,終於點了點頭:“我暫時不會走!有機會,請徐公子移步,我想多多討教!”
“不敢!”
……
送走了譚倫和蘇搖光,徐鶴鬆了一口氣。
可接下來幾天裡,徐鶴卻始終處於惶惶不安之中。
大哥毛諱的書信已經送到他的案前,母親和顧姐姐還有三日左右就能到達北京。
顧姐姐馬上就要到了。
隨著顧姐姐馬上就要入京的訊息,自己心中竟然愈發難以釋懷。
雖然尚公主一事,是至正帝對徐家的一次考驗。
若是自己沒有跟公主結親,那至正帝就要好好考慮考慮,徐家膽大妄為,陰使兵丁搶掠吉王之事究竟應該怎麼想了。
皇帝並不在乎一個遠房親戚被搶,或者被搶了多少。
因為,搶了吉王,那是給所有藩王的一個警告。
這樣可以暫時緩解朝廷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