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徐鶴信誓旦旦保證,二是……
“讓張景賢上書調人!這個主意好!”
“嗯,這樣一來,將來前面也好有個遮擋!”謝鯤意動道。
所謂遮擋,是因為張景賢是從淮揚海防道的任上調走的,他看好自己手下出來的團練,想要【老部下】去冷水關協防,這樣一來,朝廷裡,徐嵩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既然如此,徐嵩當即拍板決定道:“子魚,一會兒你用我的名義寫封信給張景賢,信中點一點這件事!事不宜遲,要八百里加急!”
徐鶴見大伯決斷很快,心中不由暗暗點頭。
其實,張景賢出面也只是稍稍遮擋一下,並不能瞞住有心之人。
可徐嵩還是毅然決然這麼做了。
只能說,徐嵩並不是袁紹那樣的人,多謀寡斷,幹大事而惜身。
相反,只要是對國家有利,能夠解決當前矛盾的辦法,他在瞭解情況後拍板還是很快的。
……
就在這時,突然,院外傳來人聲:“小哥,我是兵部衙門的,徐閣老在嗎?我這有緊急公文呈送閣老!”
兵部是徐嵩兼管著的,聽到來人的話,徐鵬不敢耽擱,趕緊將他引了進來。
此時的徐嵩面色已經很難看了。
兵部衙門專門轉來的信箋,一定是十萬火急的軍情。
而現在,整個國家,最容易出事的就是南方。
果然,剛拿到信,徐嵩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謝鯤從來都是個隨性的人,直接把頭湊了過去看向信封,竟然是桂林兵巡道發來的告急文書。
徐嵩面色凝重地拆開,開啟信箋,不消片刻,他便將信放在茶几上,默然不語。
謝鯤連忙拿起看了起來。
只是剛看了沒幾分鐘,他就將信重重拍在茶几之上。
徐鶴從來沒見過大伯這般頹然的神情,連忙問道:“大伯,到底出什麼事了?”
“廣西有白蓮教反賊,從崇順裡沿著灌水北上到了全州!這幫人,要麼經過湘水轉至永州零陵一帶,要麼北上祁陽……”
“全州?”
徐鶴對全州還是有印象的。
這地方國初時是全州府,後來降為散州,劃歸湖廣的永州府,到了前些年又被劃到桂林府,因為在廣西和湖廣的交界處,所以屬於三不管地帶。
全州往東北走陸路十里,有蓑衣渡,過了蓑衣渡行船五十里,就可以從黃沙河水路進入後世的湖南了。
這個地方山路崎嶇,行路多難。但上通州城,下達湖廣,雖非關津,實為通衢。
全州蓑衣渡,最有名的就是太平天國北進時,在蓑衣渡跟江忠源的楚軍相遇。
太平軍的船隊蔽江而下,陸路沿江行進。當船隊透過蓑衣渡口,下駛到水塘灣過險灘時,發現狹窄的河道已被清軍\"伐木作堰\"所堵塞,船隻因無法前進而密集江面,遭到左岸獅子嶺江忠源伏兵居高臨下的猛烈轟擊。
太平天國措手不及,只好把擁擠不堪,亂成一團的船隻橫亙江面,搭成溝通東西兩岸的浮橋,搶佔河岸陣地,倉促還擊。
有人說蓑衣渡受挫是“太平軍失敗之起點”,它是太平軍在廣西期間遭受挫折最大的一次戰役。
其損失可以用三句話進行概括:船隻盡毀,輜重盡失,傷亡慘重。關於太平軍傷亡的具體數目、清方記載:一說\"悍賊斃者數千\"。一說\"斃賊千餘\"。一說\"(賊被殺者七、八百人\"。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全州此地的重要。
如今白蓮教佔了全州,天地一下子就被開啟了。
突然,徐鶴想到了俞大猷。
難道……這支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