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著禮部褫奪他舉人衣衫,貶為平民!”
徐鶴聽到這都驚呆了。
他真的沒想到,沈瑄到底出了什麼事?
就算這次計謀是針對他和沈玞來著,可……以他對沈瑄的瞭解,根本不可能發展到要分家的地步。
關鍵是,這次分家,竟然皇帝親自下旨分成了,不僅分成了,還將沈瑄逐出沈家。
徐鶴眉頭微微皺起,思考至正帝的用意。
思來想去,他估計,皇帝是想祛除沈家家中不穩定的因素,估計是皇帝已經知道沈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邊,他陪著張盤龍又說了會話,便到了前院拜見徐岱。
徐岱見到他,站起身來重重拍了拍徐鶴的肩膀道:“亮聲,你真是我家千里駒啊,剛剛外面都傳開了,說全都是你的功勞,將倭寇給打跑了!”
徐鶴聞言嚇了一跳,連忙對徐岱道:“二伯,話可不能這麼說,昨夜張兵憲和陳縣令徹夜未眠是為了誰來?倭寇逃遁,那是人家的功勞,我們團練不過是幫忙守城而已。”
徐岱聞言剛想說話,突然他頓了頓,用意味深長的目光對徐鶴笑道:“我懂我懂,二伯都懂,藏拙藏拙嘛!”
徐鶴笑道:“沒錯,我這是幫二伯父藏拙呢!”
“我?”徐岱一臉不可思議,繞了半天,關自己什麼事?
“二伯,您可別忘了,當時要沒你的支援,這團練壓根不可能拉起來隊伍!”
“咦,好像確實是……可是……”
“還有,二伯,您可是我們海防營的營官啊!”
“嗨,你不說我都忘了,還真是這麼回事,我還掛個名呢……”
徐鶴正色道:“這可不是掛名這麼簡單,您可是看著海防營從無到有的元老啊,沒有您在後面籌措糧草,送錢送丁,這次倭寇來,還不知道有沒有海防營這回事呢!”
“所以說,您才是這次海陵退倭的第一功臣!”
徐岱聽到這,臉上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亮聲,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啊!”
“那肯定呀,您的功勞,那是高屋建瓴,我們不過都是在您手下跑腿而已!”
徐岱聽到這,眼睛都亮了:“咳咳,亮聲,你說這張景賢,會不會把咱海防營的事情報上去?我,不是,我是說海防營,朝廷那邊難道就沒有意思意思?”
徐鶴笑了,這位二伯父,還想著當官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意思肯定要意思吧,不過二伯父您這營官肯定會受到朝廷表彰來著!”
徐岱臉色潮紅道:“表彰什麼的不實在,嗨……八字還沒一撇呢,到時候再說吧!”
就在他們說話之時,突然,豬兒從門外走了進來。
剛進門,便“咕咚”一聲跪在地上道:“公子,我不想回去!”
徐鶴見狀臉頓時冷了下去:“怎麼?腿在你身上,你不想回去,便隨便去哪!”
豬兒抬起頭,滿面淚水道:“我想回團練!”
徐鶴見他這幅模樣,心中不忍,但他還是搖了搖頭道:“丁澤,拿點錢給他,讓他走吧!”
豬兒聞言,失魂落魄地站起,也不等丁澤拿錢,便踉蹌著朝院外走去。
徐鶴見他到這時,還這麼【有骨氣】,微微搖頭嘆氣,轉身回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