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笑了:“幹嘛?還能把他們投河不成?”
毛褘微微一笑,淡淡道:“光天化日不行,晚上搞個失足落水也不是什麼難事!”
“特麼,勳貴都這麼吊的?”
見事情已經辦好,肯定不會再出事了,毛褘對徐鶴道:“兄弟,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是到我那住幾天,還是跟船一起走?”
徐鶴肯定是跟船一起走啊,他這趟淮安之行都已經怕了,別人的地界,施展不開,哪有揚州的主場過得舒服?
見徐鶴決定跟船走,毛褘依依不捨道:“那咱們過陣子再見,有事兒我就親自去趟揚州,到時候兄弟一定要幫我出出主意!”
又說了會兒話,毛褘這才上車離開了。
終於全都走了,這時只剩下海陵縣的一幫人。
徐鶴轉身剛想跟胡縣丞說事兒,誰知海陵縣眾人全都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徐鶴好奇道:“怎麼了?”
大家連忙搖頭。
胡縣丞感嘆道:“徐兄……”
他剛想叫徐鶴兄弟,但一想到,跟徐鶴稱兄道弟的都是些什麼人?
漕運總兵、巡漕御史,自己一個芝麻小官叫徐鶴兄弟,這不是不要臉嘛!
徐鶴卻不知道他的心思,拉著胡縣丞來到一旁:“胡大哥,你先回去,按計劃行事!”
胡縣丞一聽徐鶴主動叫他胡大哥,滿臉的油光頓時更亮了,他脆聲道:“放心吧兄弟,這事兒,交給我了!”
徐鶴點了點了頭,又交代吳德操幫忙看著海陵縣眾人,讓他們不得跟別的船亂嚼舌根子,自己便在壩上租了個肩輿回去接顧姐姐去了。
剛回客棧,來到顧姐姐房門前,就聽見裡面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
徐鶴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推門就走了進去。
誰知顧姐姐正坐在屏風隔斷開的外間圓桌旁,她的一邊則是一個姿色還算豔麗的小婦人。
哭聲就是這個小婦人發出來的。
兩人見徐鶴推門而入,那小婦人連忙用袖子遮住臉。
徐鶴也覺得唐突,連忙告罪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顧姐姐來了。
“什麼人?”徐鶴好奇道!
顧橫波道:“她就是我那小姐妹,馬毓書!元參將家剛剛被漕總的兵給封了,然後把他們這些做妾室的全都趕了出來!”
徐鶴這才知道,原來是好大哥毛褘幫他出氣,殃及池魚了。
於是他問道:“那她找你是什麼意思?”
顧姐姐嘆了口氣說:“那元參將家別的小妾還好說,就她一個真真兒被連累了,元參將的大婦說,禍事都是她惹來的,還說她是掃把星,於是把她掃地出門,不給再進元家了!”
說完,她可憐兮兮道:“毓書身世可憐,如今被趕出家門,也沒得地方投奔,小鶴,你說怎麼辦?”
徐鶴也為難啊,那馬毓書是別人的小妾,雖然被趕出來了,但讓她跟著自己一起回去吧,屬實有些不妥,畢竟這麼嬌滴滴的小娘子,傳出去風言風雨,於人於己,名聲上都不好聽!
但讓人家流落風塵,一個女子,身無長物,也沒什麼養家餬口的手段……
突然,徐鶴腦中靈光一閃,他拉著顧姐姐的手笑道:“好姐姐,我知道怎麼安排這馬毓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