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露齒一笑道:“叔叔,沒想到今天誆來一個老的,還稍帶一個小的,這小子竟然還是個解元,家裡肯定有錢!”
侯知縣臉色大變道:“你什麼意思?”
這時,從堂屋內走出一個消瘦長髯的中年人,他一副文士打扮,手裡握著一卷書,冷冷道:“收拾乾淨點,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來人正是秦大夫,侯知縣聞言大驚失色道:“秦大夫,我是南潯侯悅,之前登門拜訪過你的,你難道不記得了?”
那中年人淡淡掃了一眼侯知縣,轉身進了屋子。
侯家的下人嚇壞了,轉頭就奔到院門處想開門逃走。
誰知剛到院門口,突然幾隻竹槍已經從柵欄縫隙處伸了進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院外已經來了三兩個大漢守著了。
徐鶴皺眉道:“兄臺,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這麼做,似乎有點不仗義吧?”
青年笑道:“喲,解元公倒是好膽量,這時候還跟我秦烈講道理?我做的就是沒本的買賣,懂嗎?”
秦烈?
徐鶴似乎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想了半天,他突然道:“你就是秦烈?忽悠那個牛二,敲詐靈峰寺的秦烈?”
青年詫異道:“你認識我?”
徐鶴沒想到這世上之事真的好笑,竟然還有這等湊巧之事。
前腳唐順之剛叫周舉拿人,後腳就被自己撞上了。
“怎麼?官府已經知道是我乾的了?”秦烈問徐鶴道。
見徐鶴點頭,青年摸著下巴道:“也好,正好找幾個兄弟去把靈峰寺搶了,官府估計會以為牛二被打後,不忿報復!”
徐鶴:“……”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侯知縣滿頭大汗地對青年道:“小兄弟,你若是求財,我回去定然補償些銀錢給你,求你放過我等!都是鄉里鄉親,無須這樣!”
青年呲牙笑道:“侯老頭,你不好奇,為什麼你家蠶室的窗戶紙莫名其妙被人捅破嗎?”
侯知縣大怒:“是你?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
青年一邊走到瑟瑟發抖的侯家下人面前一個手刀將他劈暈,一邊朝侯知縣走來:“侯老頭,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要的是你那點錢?我要的是你的命和你侯家幾輩子的積蓄,懂嗎?”
侯知縣面露猙獰道:“笑話,你把我殺了也看不到錢,我是不會說的!”
青年笑道:“嘖嘖嘖,你兒子早逝,如今只有一個孫子,你說你不告訴我埋銀子的地窖在哪,我會不會在私塾回家的路上,把你孫子推下河呢?”
侯知縣目眥欲裂罵道:“你個禽獸,不得好死!”
青年用手指搓了搓牙花冷笑道:“不得好死的是你吧?你兒子當年是怎麼死的?忘了?”
侯知縣聽到這時,渾身一顫,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道:“你,你是那個賤貨逃走的兒子?”
徐鶴看到這一幕,心裡直呼倒黴。
踏馬地,自己體內肯定帶有吸鐵石,一個專吸質疑他考場舞弊,另一個就是到哪都特麼能遇到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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