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慰謝良才的徐鶴,正在接受謝良才的心理疏導。
“亮色,誰科舉能一帆風順?”
“誰不是考上幾科,方才中舉?”
“你別看我如今這第六名,三年前,對,就是三年前,那個慘啊,回去的路上眼睛都哭腫了!”
“德夫兄,我沒想哭……”
“不想哭我才更擔心你,心裡有事一定要發洩出來,不然會憋出病來的!”
“……”
徐鶴生病了,一種騷人兄覺得你有病的病。
最後他實在不耐煩,乾脆躺在謝良才的床上,背過身看書去了。
謝良才盯著徐鶴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轉身對趕來的高國光和歐陽俊道:“亮聲純爺們,就連哭,都不想讓我們看見!”
“是啊!”
“沒錯!”
真是受不了這三個傻子了。
其實這時候的徐鶴,如果說不失落,那肯定是假的。
畢竟去年一年順風順水,科舉連中小三元,簡直氣運逆天。
但他也知道,人這一輩子,不可能一直順風順水,未來的路還很長,自己還很年輕,所以對於這次失利,他也並不是很在意。
但唯一讓他奇怪的是,難道他總結的考場經驗,沒用?
還有,他對主考顧守元性格的揣摩也是錯誤的?
不能夠啊……
就在謝良才三人以為徐鶴困了,想休息一會兒的時候,突然,門外湧來一大群百姓。
教授高壁和狀元樓的掌櫃緊趕慢趕地走在前面。
高國光以為出什麼事了?
緊張地問他爹道:“怎麼了?爹?出什麼事了?”
高壁臉漲得通紅,激動得語無倫次。
倒是一旁的狀元樓老闆每次鄉試都接待趕考的生員,故而還能沉著道:“恭喜徐解元,賀喜徐解元,徐解元高中南直隸今科鄉試第一名,您就是咱們南直隸的文曲星喇!”
高國光:“……”
歐陽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