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時空中,多少大才,折戟於鄉試?
蒲松齡、劉光第、李時珍……,這些名字單拎出來,哪一個不是如雷貫耳,比如李時珍,14歲就中了秀才,比徐鶴還早了一年,但之後他九年三次落榜,搞得身心俱疲,最後不得已放棄科舉專心研究醫術。
徐鶴對自己的成績有信心,所以看到成績時並不意外。
但榜單上另外兩個名字的排名倒是讓徐鶴頗感意外。
一是高國光,按照王良臣的考語,就算他不能躋身廩生,但最少也應該生格為附生。
可……他依然位列附生。
另一個人是吳德操。
本以為這傢伙這次估計要倒黴了,附生都可能沒得做,最後混個青衣。
誰知老吳最後竟然還是位列五等,罰是要罰的,但好在保住了附生的位置,這也給徐鶴為他納監減輕了難度。
看完小榜,徐鶴轉身對吳德操和戚繼光道:“二位陪我去趟高教授的公廨,我去跟他聊一聊耀臣兄的事情。”
吳德操一聽這話,頓時激動地搓了搓手道:“這麼著急?要不再等等?”
徐鶴道:“那你考慮清楚了,過完年,我要讀書備考鄉試,可沒時間顧上你這頭!”
一聽這話,吳德操連忙道:“還是辛苦亮聲跑一趟,跑一趟!”
他這做派,惹得徐鶴與戚繼光都笑了。
當他求見之後被請進公廨,高壁這次沒有讓他再等,而是起身跟他對座道:“可是銷假?”
徐鶴搖頭道:“老師那的事還未處理完,學生年前可能不能來府學了!”
高壁聞言點了點頭:“你是個懂事的,學業上也無需我等師長催逼,但我還是那句話,鄉試你要爭取,科舉這種事與打仗一般,一鼓作氣最好了!”
徐鶴連忙起身道:“謹遵教授教誨!”
高壁示意他坐下,嘆了口氣道:“歲考時,還要感謝亮聲對犬子施以援手!”
徐鶴連忙擺手道:“教授嚴重了,國光兄是自己想出那個對子的!”
高壁搖了搖頭:“文達都已經跟我說了,要不是你伸出手掌提醒,他哪有那捷才!”
說到這,師道尊嚴讓他不想在這件事上深談,轉頭問徐鶴道:“你既然不是銷假,那是為了什麼事?”
徐鶴就把他想給吳德操納貢的事情說了。
高壁點了點頭:“這件事我這裡沒問題,但朝廷每年納貢,尤其是在江南各府州縣學都是有名額的,而且江南富庶,納貢之人肯定很多,即使我這同意了,你也要走走南監的路子才行!”
徐鶴沒想到錢捧在手上還要託這麼多關係,於是問道:“不知現在納貢要納多少石糧食?”
高壁難得笑道:“亮聲,你這都是老黃曆了,現在不交糧食,而是折色銀兩了,廩生二百五十兩,增生三百兩,像吳德操這樣的附生,需要出銀三百三十兩,這還是交給朝廷的,南監那和南京禮部都要送銀子,估計沒有個六七百兩是不行的!”
我去……
徐鶴心說真黑啊,納貢竟然要這麼多銀子?
都快趕上《聊齋》的第一筆分紅了。
算了,想到自己還有四大名著,就照著一千兩花吧!
至於門路……徐鶴想到自己那位便宜好大哥,到時候請毛褘託人就是,省得自己還要費心勞神!
“元敬兄,我可是下了血本了,你可別讓我失望啊!”徐鶴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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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十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