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錢都能拿的。
之前內閣首輔、次輔的人已經到了。
大伯徐嵩為了避開這些人已經躲了開來。
現如今,就連皇帝都對鹽稅上了心。
但顯然,如果僅僅是鹽稅的話,尤太監不會找一個致仕官員來幫忙。
張恆遠還沒說具體的要求,徐鶴就猜到了,咱們這位陛下不僅想將國家的稅收攬入私人賬戶,甚至也跟首輔、次輔,以及他們的利益團體一樣,也盯上了燒燬引根後濫發的機會,甚至說不定對方還想著私鹽的事情。
想到這,徐鶴笑道:“前些日子,我去大伯那裡問安,當時大伯病情有所反覆,大夫說了,如果不能靜養,病情會愈發嚴重,所以在我走後,聽說大伯去養病了,至於去哪,為防有人登門拜訪,家中之人統統沒有告知!”
王恆遠聞言心中大感失望:“這……,那小石公有沒有交待太丘公,去哪裡才能找到他?”
徐鶴搖了搖頭:“這件事我倒是不清楚!”
王恆遠道:“那方便請徐賢弟幫我約一下太丘公嗎?”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一旁的謝良才就笑了:“王兄可能有所不知,徐家裡,小鶴頗受小石公看重,但跟太丘公……”
話沒說完,但王恆遠已經知道了話中之意,大家族裡,這種事情太多,族中之人在外面表現的很團結,但到了內部鬥爭其實非常激烈。
見這條路也被堵死,王恆遠只能另想辦法,但今天謝良才也在,確實是意外之喜。
謝家雖然跟徐家兩代高官相比,根基還有些淺薄,但謝家在南直隸聲望也是很大的,尤其是聽說最近宜陵謝跟如皋謝要聯宗,如皋是什麼地方?也是鹽場所在之地,搞定了謝家,那也能利用他們的影響力搞到一些私鹽。
“謝賢弟,不知你……”
誰知還沒等王恆遠說完,謝良才就拱手歉然道:“恆遠兄,你是瞭解我的,這些事情別找我,我聽到這些事就頭疼!倒是下次去找清倌人們喝酒,你一定要帶上我。”
王恆遠心中腹誹謝良才真是個色中餓鬼,但面上還是尷尬笑道:“兩位一定幫忙想想辦法,當然,要溫香軟玉、左擁右抱,下次為兄我肯定安排!”
三人打了個哈哈後,王恆遠便告辭離開了。
等他一走,謝良才道:“呵呵!本以為是在你這躲清淨,沒想到你也是個事兒精!”
徐鶴指著自己的鼻子無奈道:“大哥,你但凡講點體面都說不出這種話來!”
謝良才嘿嘿一笑,不要臉道:“我在我姑姑家住著,天經地義,更何況,我還要幫姑姑看著你,省得你年紀輕輕就元陽盡洩,將來悔之晚矣!”
“個五嗯!”徐鶴罵道。
“什麼意思?”
“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