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跟著這位【小公爺】的侍女怯生生地上前道:“公,公子,剛剛奴婢去看了,後廚沒有準備晚膳!”
還沒得小鞭炮開炸,薛永志連忙抹著汗問徐鶴道:“徐兄弟,你沒讓下人準備晚飯?”
徐鶴點了點頭道:“還沒有……”
他的話還沒講完,呂恆癟著嘴氣道:“喂,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小氣?來你這做客,怎麼連頓飯都沒準備?知不知道本……本公子中午就用了些點心,肚子早就餓了!”
徐鶴攤了攤手道:“受邀請的才是客,不請自來的叫什麼客人?”
“你……”呂恆氣抖冷,但拿徐鶴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是因為徐鶴牙尖嘴利,自己說不過他,二是確實是自己上杆子非要來的,人家說得沒錯。
所以,呂恆無奈,只能一屁股坐在院中石凳上生悶氣。
徐鶴見她那樣兒,活脫脫像個孩子,雪白粉嫩的臉蛋兒,因為生氣,鼓得像個包子,但胸口也因為生氣大喘而起起伏伏,規模甚是雄偉!
額,非禮勿視。
顧橫波雖然不喜呂恆對徐鶴那般態度,但見她如今這副摸樣,心中也是一陣好笑。
畢竟都是女人,她笑著對呂恆道:“徐公子肯定有安排的,妹妹別急!”
說完她朝徐鶴眨了眨眼道:“徐公子,今晚怎麼安排?大家都餓了!”
“哼!要不是看在眉生的面子上,絕對不慣著這個小娘皮。”徐鶴心中腹誹,但嘴上卻道,“走,都已經準備好了!”
說完大手一揮,領著眾人朝院外走去。
明明是用晚膳,卻帶著大家朝湖邊走去,眾人一頭霧水地跟在徐鶴身後,不知道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到了湖邊,呂恆看到眼前的場景,像個忘乎所以的孩子一般“哇”的一聲,便朝水邊衝去。
眾人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湖邊已經紮起了一個涼棚樣的東西,說是涼棚,其實就是後世野營的天幕,天幕外架著一堆篝火,吳德操正跟幾個徐家別院的下人忙活著什麼。
見到徐鶴來了,吳德操趕緊獻寶似得拿著一根樹枝來到徐鶴身旁道:“兩聲,你們終於來了,這邊都差不多了,就等你來點火!”
徐鶴笑道:“麻煩耀臣兄了!”
原來,此時的天幕四周燻著芳香的驅蚊草藥,外面架著篝火,就是徐鶴為了今晚的篝火營會早就準備的。
只見那幾個徐家下人正在往削尖的樹枝上穿著肉串,還有更多的肉串浸泡在事先調配好的料汁中醃製。
薛永志見到這一幕興奮地一拳頭捶在徐鶴肩膀上:“徐兄弟,還是你別出心裁,有意思有意思!”
徐鶴嘿然一笑,對一旁的顧橫波道:“眉生,怕你少食葷腥,所以還準備了些瓜果!”
顧橫波確實吃肉不是很多,順著徐鶴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很多西瓜、葡萄、梨子被浸在冰涼的湖水中,還沒吃就覺得暑氣消了一大半。
見徐鶴這麼細心,顧橫波心裡甜絲絲的,但因為許多外人在場,她斂著笑意輕輕一福道:“辛苦小鶴了!”
就在這時,站在下人面前看串肉的呂恆問道:“這醃肉的汁水裡放了什麼?好香啊!”
徐鶴道:“孜然,西域那邊常見的香料!”
孜然這個東西,漢時就傳到了中原,但運用很少,因為其味甚重,講究清補的貴胄飲食中,孜然很少出現,呂恆不知道也是常事。
呂恆餓了一天,聞到這個味道更是口水在口腔裡打轉,連忙催促下人們將火點起。
不一會兒,火堆燃起,徐鶴親自挑了些燒火的木炭,滅了明火後架在高處,然後給眾人做示範。